我靠在壁板上歇了一会,又把另一边的金属块也掰了下来,然后反手开始割后背上的管子。
等所有管子都割完,我也精疲力尽的靠在了背板上,两根手臂都不能回弯,僵硬的搭在身体的两侧。
哦,忘记说了,我身上没穿衣服,只有腰间系着一块白布。
这白布我熟啊,这不是就是我死那天,盖在我身上的那条吗,现在已然成了我浑身上下,唯一的一块遮羞布。
我上次这么惨的时候还是跟刘文革在庇护所那里,那家伙还算好心帮我做了一条白色的兔毛裤衩。
哎?那条白色兔毛裤衩后来被我扔哪来着?我记得……
手比脑子快,直接给自己甩了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因为还有一节管子没有拔出,所以我现在的滋味也不太好受,靠着趴着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不然碰到了那半截关系就是丝丝拉拉的疼。
我将那条白布紧了紧,然后就蹲了下来,开始用这块金属块在另一块金属块上打磨,希望把它打磨的锋利一点。
同时我又将胳膊和前胸断掉的那部分管子割开一条缝,然后将它套在还没拔出的管子上方,伪装成没有割断的样子。
虽然这个玻璃密封仓里没有摄像头,但是我一次性破坏了这么多根管子,他们那个控制台肯定会有提示的,到时候就会有人前来查看。
那就是我从这里离开之时。
很快我就等来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灯亮了,一名穿着褐色皮质军靴的人向我这里走来。
我连忙站好微微闭上眼睛,手里紧握着那块金属块,等待着他打开门的那一刻。
靴子的主人,在我这个玻璃密封仓附近转了转,然后猛的将遮挡帘拉开了一小块儿。
因为密封仓里的灯已经被我破坏,他只能拿出手电筒对着里边照了又照。
我憋着气等待着,他应该是看不出来什么,转身又走到了密封仓门口,掏出钥匙开始转动密封仓的门。
我紧盯着那门锁,在他转动完最后一道锁后,猛的一脚将门踹开。
门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在他捂住鼻子半蹲的瞬间,我已经跳到他身上将他扑倒,对着他的颈部大动脉就扎了进去。
然后一把扯下腰间的白布,给他包住头,拖进了玻璃密封仓中。
我将他脱了个精光,把衣服全都穿在自己身上。靴子太大,我实在是穿不了,不然高低也不能放过它。
最后再把这个人的钥匙和工牌偷走,出来后直接将他锁在了里边。
我光着脚,小心翼翼的拿着手电筒走着,这时突然所有灯再次亮起,吓得我连忙跑到一个大的密封箱后面,躲了起来。
来的人是陈望京,我躲在这里,远远的就听见他喊:“快!他应该还没走远,封锁出口,别让他逃出去!”
逃?怎么可能,现在的我只想快点找到我的那具身体,然后拿回所有的碎片。
等陈望京他们离开后,我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升降台那里肯定是上不去了,目标太大,我准备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