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余风嘴唇有些起皮,大半天没喝水也没吃饭让他这种常年蹲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身体十分疲乏,但是他却很是高兴。
“你笑什么!”方鸿盛气急败坏地说道。
“笑你走投无路,笑你自食恶果。”
叶余风被捆得严严实实地坐在地上,仰头向上看去,明明是一个身处弱势的姿势,却让站着的方鸿盛在他的眼神之下差点低下了头颅。
反应过来之后,方鸿盛的怒火更盛,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愤怒,他一把抓起叶余风的领子:“那些事情是你放出去的对不对?!”
向兰月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还在瑟瑟发抖的方景哲倒是收到了来自狐朋狗友看似担忧实则是在看好戏的信息,剧烈的羞耻感和被人揭穿的强烈恨意汹涌而来。
“你凭什么这么做!”方景哲的胸口上下起伏,想起过往那些年那些人或明或暗地在他面前提到他远不如方俞白,想起那些年遭受到的来自方俞白无声的蔑视,方景哲就压抑不住情绪。
“我妈和我爸是青梅竹马!”
“凭什么你和方俞白可以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明明是他妈插足我爸和我妈的感情!”
“你凭什么怪我!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方景哲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他的神情十分狰狞,连带着在一旁的向兰月都吓了一跳,叶余风却仍旧是那副带着些许讥讽的神情。
“你真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和我的妹妹结婚吗?”、
“你真的不知道你从我的侄子身上得到了什么吗?”
叶余风只轻描淡写地问了两句,方景哲突然起来的情绪爆发就被摁了下去,顺着咽喉攀爬上大脑,在脑子里炸开,血色爬上面庞。
叶余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当时从我侄子身上拿好处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方景哲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心中满满的惶恐。
向兰月割开他左手取血的时候方景哲不过六岁,但向兰月当时因为兴奋而扭曲的面庞在他的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
被带到阴暗的地下室,站在诡谲阵法中间,方景哲却在听到自己能够因此获得方俞白所拥有的一切时,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和胆怯,只剩下能够到那些人面前去炫耀的兴奋。
看啊,你们夸赞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像是一颗流星或者是昙花什么的,注定只能遗憾收场。
最终只剩下他,他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