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井柏仿若逃离虎口的猎物,大步流星地跨出那扇象征着奢华与虚伪的拍卖场大门。刚一踏出,凛冽的夜风如冰刀般呼啸刮来,狠狠抽打在脸上,与门内那暖烘烘、满是金钱铜臭的奢靡气息形成了天壤之别。我心底 “咯噔” 一声,不祥的预感如藤蔓般缠上心头,暗叫不妙。抬眼一瞧,果不其然,只见杨朝忠和那邪道人宛如两尊从地狱爬出来的煞神,一左一右,稳稳地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摆明了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杨朝忠双手抱胸,脸上那副嘲讽的冷笑就跟刻上去似的,仿佛在对着我叫嚷:“哼,看你这下还能往哪儿蹦跶。” 他身旁的邪道人一袭黑袍,在夜风中疯狂猎猎作响,好似裹挟着无数冤魂的嘶吼。那阴鸷的目光,仿若实质化的毒针,紧紧锁定在我身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将我扒皮抽筋、生吞活剥。
“王玲珑,今天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 杨朝忠开口了,声音冷得如同三九寒天里屋檐下倒挂的冰碴子,一字一句都透着能冻死人的寒意,硬生生地砸在我心头。
我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将井柏护在身后,挺直脊梁,毫不畏惧地回击道:“就凭你们俩,还想拦住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虽说嘴上逞强,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战避无可避,而且必定是由于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战。当下,我屏气敛息,迅速调整体内紊乱的气息,双手在袖袍下暗暗结印,犹如即将出鞘的利剑,准备迎接即将汹涌而至的狂风暴雨。
说时迟那时快,那邪道人率先发难,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只见他双手如狂魔乱舞,宽大的黑袍裹挟着一股黑色的旋风,裹挟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气,呼啸着向我席卷而来。旋风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无数张扭曲变形、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鬼脸,它们张牙舞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是一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鬼军团,誓要将我拖入无尽深渊。
我眼神一凛,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大喝一声:“来得好!” 随即脚下生风,脚踏神秘的罡步,身形灵动如鬼魅。手中快速掐出一道 “金刚伏魔印”,口中念念有词,仿若远古的战鼓在轰鸣:“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我手中爆射而出,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直直刺入那黑色旋风的核心。只听得一阵尖锐刺耳、仿若灵魂被撕裂的惨叫,旋风中的鬼脸纷纷消散,化作缕缕黑烟,黑色的雾气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大口子,像是被天神用巨斧劈开。
“哼,有点本事。” 杨朝忠见状,脸色微微一变,那一闪而过的惊愕就像平静湖面的一丝涟漪。但很快,他骨子里的傲慢就如同涨潮的海水,再次将他淹没,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态。他身形一闪,快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那原本普普通通的拂尘,此刻竟在他邪法的加持下,幻化成一条巨大的白龙,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龙嘴里喷吐着森冷的寒气,仿若要将我冻结成冰雕。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施展 “金刚印” 护体。只见一层金色的光幕瞬间在我身前撑起,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然而,还没等我喘口气,一道由血气凝聚而成的长枪紧随其后,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胆寒的杀戮之气,轰然撞在金刚印上。只听 “咔嚓” 一声巨响,仿若冰层破裂,护体的金刚钟印应声而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
“想靠这东西保命?做梦!” 杨朝忠恼羞成怒,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仿若恶鬼现世。他和邪道人一左一右,配合得仿若双煞合璧,一时间,黑红色的雾气、白色的尘影交织在一起,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们死死困在其中。
我深知此时若坐以待毙,唯有死路一条。心一横,我从神农鼎中取出黑龙煞,这黑龙煞在我掌心仿若一条沉睡的黑色蛟龙,隐隐散发着太阴之力的幽光。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空隙,我猛地将手中的黑龙煞全力掷出,黑龙煞仿若苏醒的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破开邪道人的血气屏障,直刺他的胸口。邪道人躲闪不及,被黑龙煞狠狠刺入,深入一半,疼得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伤口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
“可恶!” 邪道人强忍着剧痛,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那布袋仿若一个通往地狱的通道。他口中念念有词,念的不知是何种邪恶咒语,随后将布袋往空中一投。布袋瞬间张开,仿若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紧接着,一群血红色的蝙蝠从布袋中蜂拥而出,铺天盖地地朝我们飞来。
这些蝙蝠可不是山林间的寻常蝙蝠,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若来自地狱的鬼火,牙齿锋利如刀,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显然是被邪法长期驯化,成了这邪道人的杀人凶器。
我赶忙从神农鼎里取出一把糯米,这糯米在我手中仿若救命的稻草。我奋力撒向空中,同时念动 “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糯米遇咒,仿若被神灵赐福,化作点点纯净的白光,所到之处,蝙蝠纷纷坠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
了动静,宛如被抽走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