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义平静地说:“我们是否故弄玄虚,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你,若继续这般无理取闹,只会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道士双手抱在胸前,傲慢地说:“我无理取闹?你们这是嫉妒我之威名,妄图诋毁于我。我且问你们,可曾见过真正的风水灵物?可曾亲手施展过扭转乾坤之术?你们不过是在书本上读了几篇风水皮毛,就以为能与我抗衡,实在是自不量力。
小玄羽眼睛一亮,迅速回应:“哼,你说你有真本事,那你可知这宅院里的风水乱象与周围山水走势的关联?莫不是你只知道在这屋里装神弄鬼,对外界的山水灵气全然不知?”
道士微微一怔,随即强装镇定:“这……这等浅显之事,我自是知晓,只是不屑于与你们提及。我所关注的乃是这宅内的邪祟精魂,岂是你们所能理解的层面。”
火小义接着说道:“那你可曾察觉这宅中气息的细微变化,是否能准确判断出是何种邪力在作祟?还是说你只会用些香灰符咒,做做样子,骗骗外行?”
道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怒吼道:“你们两个小娃,莫要再胡言乱语!我之术法高深莫测,岂容你们这般质疑。我且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风水玄学。”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看似古老的罗盘,在手中晃了晃,“此乃我师门传承的灵犀罗盘,能探测世间一切风水灵韵与邪祟踪迹,你们可有这等宝物?”
小玄羽看了一眼罗盘,不屑地说:“你这罗盘看似神秘,谁知是不是从哪个旧货摊淘来的假货,专门用来糊弄人的。”
道士被气得跳脚:“你……你这无知小儿,竟敢污蔑我师门宝物!我今日定要让你们心服口服,否则我这道号从此倒着写!”
只见道士在厅中站定,准备施展法术。他先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抽干,表情变得极为严肃,犹如即将开启一场惊天动地的神秘仪式。只见他双脚稳稳分开,与肩同宽,双脚像是扎根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双手缓缓抬起,那宽大的道袍衣袖随之轻轻滑落,露出干瘦如柴的手腕,那手腕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他手中紧紧握着拂尘,先将拂尘在胸前顺时针画了一个半圆,那拂尘挥动起来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而后猛地一抖,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起初,其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幽咽,又似老旧木门被风吹动时的嘎吱嘎吱,模糊难辨,众人皆倾耳细听,却一无所获。片刻之后,声音渐响,词句也逐渐清晰可闻,可这一听,却让众人惊得差点下巴掉地。
“一进大门抬头观,空中来了三位仙,增福仙,增寿仙,刘海儿本是那海外的仙。神仙不落无宝之地,落下了,金马驹子在堂前,金马驹子驮金豆,金豆撒在五福(哇)堂。一撒金,二撒银,三撒骡马成了群,四撒摇钱树,五撒聚宝盆,六撒金,六撒银,六撒石头点成金……”
道士念得摇头晃脑,脑袋上那顶道冠的簪子都跟着晃悠,好似随时都会掉落,他的身体也如同风中弱柳,左右摇摆不定,每念一句,还煞有介事地向前踏出一小步,那步伐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仿佛这样便能增强“法术”的威力。那原本被视为神秘象征的道袍,此刻在他的扭动下,活像戏台上丑角的戏服,褶皱丛生,毫无仙风道骨可言。
张局在一旁听得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先是震惊,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接着是困惑,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随后转为尴尬,那原本堆满谄媚笑容的脸,此刻肌肉僵硬,嘴角微微抽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火小义和小玄羽则抱臂冷眼旁观。小玄羽先是呆愣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紧接着,笑声如决堤洪水般爆发出来。“哈哈哈哈……”他笑得弯腰驼背,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直不起身来,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震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仿佛这笑声有魔力一般,要把整个大厅都震塌。“你这是哪门子的法术,分明是在唱大戏,还想糊弄人,真是笑掉大牙。”
火小义虽极力维持着镇定,可嘴角那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他轻轻挑眉,眼神中满是戏谑与嘲讽,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这道士的荒唐,又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道士念了好一会儿,才仿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从额头到脖颈,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紧接着又变得煞白,好似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他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见众人皆以异样目光盯着自己,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可他仍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咳嗽了两声,辩解道:“咳咳,此乃我之独特法门,以喜歌引动祥灵之气,再行转化为破邪之力,岂是你们所能领会。”
小玄羽好不容易止住笑,深吸一口气,嘲讽道:“你就别再瞎咧咧了,你这独特法门可真是旷古烁今,我们可没见过这么滑稽的法术,你是不是还想再给我们来一段二人转啊?”
道士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小玄羽,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又气又急又无奈,只能在原地干瞪眼,却毫无反驳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