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杨舒怀震惊:“明华饭店的事,我可以不参与,可是刘立案,当年是我亲自追查的,凭什么现在重审,我不能参与!”
警员微笑:“领导吩咐的,我们也没办法,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杨舒怀转身,气势汹汹地上了楼,先是给盛达旺打了电话,没接,随即一路地往盛达旺的办公室的方向冲,到了门口猛地一推门,一眼就看见了林建国。
盛达旺坐在办公桌面前,林建国坐在沙发上,推开门的瞬间,双双抬眸看向他,顿住几秒后,盛达旺对他笑了笑,起身迎接他:“小杨,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我打了招呼,您没看见。”杨舒怀晃了晃手机,直接走进来。
林建国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直接问:“什么事值得让你这么着急,连门都不敲!”
杨舒怀看了一眼两人,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可是偏偏脑子不按思想走,不受控制地问出:“为什么我不能参与刘立案的审查?”
盛达旺眼神阴沉下来,坐在林建国对面的沙发上:“因为你要避嫌,所以刘立的案子,你不能跟进。”
“我要避什么嫌,我又不是刘立的家人,又跟他们扯不上什么关系,再说,我跟坤卡就更扯不上关系了。”
杨舒怀站的笔直,说话铿锵有力。
盛达旺欲言又止,看见林建国,林建国看向他,直接说:“因为你与本案犯罪嫌疑人黎夏存在过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你不能跟进这个案子。”
杨舒怀急了:“她是受害者家属,她是受害者一方,当年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她完全没有作案嫌疑与动机。”
“可是现在有两方证据指向她,一是坤卡,二是李玮,就算当年她没有嫌疑与动机,但是现在所有的证人指向她,不能是无缘无故的,我们会查,而且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盛达旺认真地说:“小杨,当年你还年轻,认识不到罪恶的多样化与极端化,容易对弱小产生怜悯心,这些我们都能理解。虽然黎夏当年只有十七岁,但也不妨碍她会犯罪,况且她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产生极端是很正常的事。”
林建国也说:“她的继父曾多次涉嫌强奸她,并且与她母亲合谋贩卖她,她要是产生报复心理,也不是不可能,你作为多年的刑侦干警,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杨舒怀没了话,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林建国示意他先接电话,他转身走到走廊上,看见是杨征铭的电话。
接通之后,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向盛达旺与林建国道歉。
之后又回到办公室,一脸颓废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同事们来来往往,心却像沉溺在深海一样。
这时傅雷明刚走进办公室,看见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声叹息很重,杨舒怀听见这才抬头看向他,发问:“怎么样了?”
傅雷明知道,他问的是刘立案,也是问黎夏。
那副死灰复燃的脸庞,不由地让他深沉地起来,他知道,事实是杨舒怀所不能接受的,但他一定会知道真相,他不想骗他。
傅雷明看向他的眼睛坚定又深沉,犹豫后,还是缓缓吐露:“她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