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安王,真的是因为痴心于季君皎,才搁置了自己的覆国谋划。
在那之前,秦不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那个死局。
而现在,秦不闻有些恍惚了。
她没什么理由与原因,要与季君皎这般亲密的。
这种事情,也不该她这种人来做的。
她残存的理智也告诉她,这样做不对。
背后的那只手攀着她的脊背而上,秦不闻的衣衫也乱得不成样子。
她看到了男人猩红的眼尾,像是欲求,又像是悲恸。
“秦不闻,他们不好……”
他却只是重复这句,一只手带着她,朝他身探去。
“秦不闻,我可以……”
“我什么都可以……”
那人前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如今在床榻之上,却只是怜求着她的垂青。
过于炽热的温度。
被秦不闻手心包裹。
秦不闻耳尖红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她没见过这样的季君皎。
即便是那次,床榻上的男子也依旧保有着最后一分理智,免于两人沦陷其中。
而现在,他却更像是惑人心智的海妖,誓要拉着她,在欲海浮沉。
“你有吻过他吗?”
谁?
秦不闻面露不解。
男人却并未等她答话,便以唇封缄,只是喃喃道:“宴唐作为你的幕僚时,你没有动过情吗?”
“秦不闻,他不好……”
“表面正人君子,可真论起来,他比谁都要狠心。”
哪怕是用自己的双腿换与她相识的机会,他也在所不惜。
“秦不闻,他们都不好……”
说到这里,似乎也觉得失礼,他皱着眉,将头埋在少女脖颈处,声音闷沉:“秦不闻,我也……不算好的。”
在人后嚼舌根,说人坏话,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作为。
只是,他太生气了。
他带着她。
殷红的眼尾,染了过人的欲色,就连那张唇,看上去也分外诱人。
“季君皎,你明明可以……”
明明可以自己来的!
这种事情,为什么非要叫她!
“秦不闻……”
季君皎又吻她,那双漂亮的眼被欲求覆盖,说不出的勾人。
浑身的酥麻感仍未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学完了……”
“什么?”
季君皎耳尖红得不像话,他拉着她的手,声音低哑沉闷:“房中术,我学完了……”
“秦不闻,我什么都可以……”
“秦不闻,选我……”
“秦不闻……”
“秦不闻……”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低哑。
终于。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阿槿,我们还未洞房。”
语气偏执又执拗,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秦不闻听到了男人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
“阿槿,该洞房了。”
那亮了许久的烛火,刹那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