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溪山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她是新妇。”
“新妇怎么了?这亲不是也没成吗?”李婆子反驳道,“我听说这姑娘被丈夫负了!哎哟,我听了都心疼!”
“你若是喜欢人家,可要好好对人家,不能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
宫溪山苦笑地摇摇头:“婆婆,您好好休息吧。”
李婆子便也没再说什么,嘟囔两句,便走开了。
不多时,远处的少女高喊一声:“好了!”
声音洪亮娇艳。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脚底踏着血迹,朝着众人走来。
她手上拖着一柄剑,那剑沾了血,像是开了光一般,锋锐漂亮。
村民们见状,急忙走上前去,对着秦不闻嘘寒问暖。
“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你真厉害啊!”
“是啊是啊,这么多霜狼,一个人就解决了!”
“姑娘幸好有你啊,若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娘好心人呐……”
“……”
秦不闻极少被人这般簇拥着。
长安街十人宽,但只要她出现,周围必定都是寂寥的人群,没人敢上前去找不自在。
如今,她被人群簇拥着,夸赞着,众人脸上的感激与钦佩格外真诚,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挠挠头,耳朵有点烫:“举手之劳而已……”
“姑娘姑娘!去我家吃个饭吧!”
“是啊是啊,我家做的红烧肉可好吃!”
“姑娘别听他们的!去我家去我家!”
“……”
就在秦不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是宫溪山拨开人群,将她与激动的村民格挡开。
“诸位抱歉,她伤势未愈,今日又动了武功,我要带回去诊疗才行。”
宫溪山在一群村民当中应该声望很高,这话说完,村民便急忙让开一条路,让宫溪山把人带回去疗养。
“这些霜狼尸体诸位愿意的话,可以随意分了。”
跟人群隔开,秦不闻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她对着村民们笑笑:“近日叨扰各位了,这些霜狼皮毛不错,就权当是报答吧。”
村民们欢呼着,又感激地说了几句。
宫溪山这才带着秦不闻回了家。
刚被宫溪山带回屋舍,宫溪山回头,想要询问些什么。
下一秒,秦不闻便摇摇欲坠,往身前倒去。
“当心!”
宫溪山见状,甚至来不及思索,上前几步,快速将她扶住!
秦不闻的头便抵在了宫溪山肩头。
“你、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秦不闻声音低沉虚弱:“没受伤,就是,伤口裂开了……”
宫溪山拧眉:“你——”
“宫溪山,”在宫溪山开口训斥她之前,秦不闻虚弱地开口,“我都这样了,就不要再凶我了呀……”
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秦不闻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气。
宫溪山扶着她腰身的指骨微顿。
许久,寂静的屋舍中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