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叆叇,行露未晞。
人算不如天算,眼见着天要大雨,急忙寻了个破庙躲着。
“暂且躲躲,待雨停了再走,没多久便到了。”翠梓委屈,我只好安慰她道。
“你怎的倒像个小姐一样,下个雨便要哭哭啼啼。”小付在一旁打趣她。
“野果子又酸又涩还不顶饿,我现在肚里空落落的,睡草里还有虫子叮咬,你看我这脖子上的红包!”她小声哭了起来。
翠梓生的不美也还算明亮,委屈扁着嘴没了明亮那股劲,暗淡不少。
“一直同你说,你委屈一点也不惹人怜爱,丑死了。”我别过头,不看她。
看着外面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了,一点点热气也被秋雨给打走了。我把庙门掩上,蹲坐在一旁。
仔细看了看这破庙,昏暗阴森,好不诡异。难免想起平日听过那些戏本,人鬼情啊,鬼追债啊,皆是在这样一个破庙里。我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还是难免恐慌,把匕首握在胸前。志怪果真看不得,祸人,我在心里默默记下。
“小姐…我怕…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到底是个神经大条的,恐惧都比旁人来的慢。
我往她那边挪了挪。
淋漓雨声,烛火摇曳。
“吱—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同进来那人都吓了一跳,此刻我意识到手中匕首的用途——割断翠梓的舌头。
是个熟人。
“是那个南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