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尚?”那云生长得憨厚,被云蓉蓉追问的紧了,脸上露出个似笑似不笑的表情,脸上的褶子好似能假死几只肥美的苍蝇。
见云蓉蓉面色不善的盯着他,知道倘若要是自己说不出个令人满意的答案,眼前之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痛苦的咧咧嘴,云生道:“这家主,这真不是我装蒜,您说的和尚,倒是长什么模样打扮啊?”
“这几日难民来的多,那秃驴老道出家的也不少,您要是非说我看见吧,他也算得上是看见,毕竟那帮出家人是打着超度亡灵的旗号进来的,便是拦也拦不住!”
云蓉蓉见他的表情不似在作假,一时间,只是一粒粒的磕着手中的瓜子,并不说话。
云生难得见她如此沉默,壮了壮胆子,凑上前来谄媚道:“倘若家主厌恶这帮混账,那我派人将他们赶出去就是,那荒郊野外有的是饿死战死的尸骨,让他们在那超度岂不更好?”
“你先回去吧。是我妄念了。”云蓉蓉道,仿佛极为疲累,仰头靠在藤椅上。
云生拱了拱手,如蒙大赦一般,从两人面前逃了出去。
面前复压了一道阴影,原是阿无来到了她的身侧,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的瓶,掀了上面的红绸布,放在云蓉蓉鼻端底下。就见方才还半死不活的某人从藤椅上弹起来,瞪大了双目。
“这么臭的东西,你给我闻它做什么!”云蓉蓉道,表情便了又变。阿无只是慢腾腾将那瓷瓶重又收了回去?道:“我见你这几日无精打采,方才不过是寻了个秘制的法子,让你清醒清醒罢了。”
见云蓉蓉一副要发作的模样,阿无并不与她纠缠,只取笑道:“便是当上城主的人了,怎的还是这般放松警惕?”
“你直接将他抓过来审讯,除非是上酷刑,否则凭什么交予你实话?”阿无这样说着,狼眸里一闪而过一丝狠意,他背对着云蓉蓉,脸上表情却全然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
“我见了那和尚,总觉得他像我哥,并且,我有直觉,我哥他一定还在这荣城,否则这方圆百里的地界,我都派了亲信守着,怎会寻不到一丝我哥的踪迹?”
云蓉蓉越说越没有底气,只到了最后,声音若的仿佛听不见?,“我见了那人,便是控制不住,方寸大乱了。”
“我自然晓得。”阿无道,转头看她,眸中是了然:“你一见了同你哥相关的事情,你也就不似平时的你了。”
“可你同他,本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甚至说,要拿你献祭,他也参与了一份,怎的反倒是他走了,你成了这幅模样,患得患失,又有什么用处?”
“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蓉蓉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叫人看不真切。
“或许,毕竟我们曾以兄妹相称吧,更何况,这城主之位,本该就是他的,如今终于到了放手改革的时候,却让我捡了这么一个便宜,说到底,我却是,良心上过不去。”
“你倒是分的清楚。”阿无难得冷嘲热讽道,在云蓉蓉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