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忽然猛的拍了下脑门,想起来了,不就是那晚他们商议出兵西域时听传文那丫头说的——小皇叔家女儿把儿子放到张丞相府门前这事!
所以这个勾结,该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勾结吧?
太子来回踱了几步,心想小皇叔知不知道女儿和西域皇子勾结的事?两人勾结是纯乎于男女之情还是另有图谋?
算了,不管什么情况,这事都该叫父皇知道。
太子先让人控制住了那个送信的人,问了些问题,那人开始还不答,不过这人是个怂货,太子一吓唬就什么都招了。
他是沈棉跟前的仆从,沈棉交代过他如果沈棉出事了就让他带着这封信去荣王府。
昨天晚上他被沈棉支处去出去买夜宵,回来的时候看到官兵冲进院子把人都抓走了,他不敢冒头就偷偷躲了起来,天一亮就赶紧来荣王府送这封信了。
在那仆从得知这里不是荣王府而是太子府上时人都裂了,太子就好心解释:“去荣王府的话你应该在清风街尽头往右拐,而不是往左拐哦。”
太子本来住在宫里,但自从病了后就搬了出来,说是怕过了病气给皇帝皇后,但其实是怕皇帝皇后发现他是装病。
而在宫外的太子府就和荣王府相邻,都在皇宫边上,清风街走到尽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这下那仆从脸都绿了,他他竟然走错路了!
太子让人看住了这货,就揣着那封信去了宫里。
到了宫里时,皇帝正在研究沈棉家里有几口人,亲戚多少,一边数一边脸上还都是快感!
太子:他父皇此时真的很像一个嗜杀的昏君啊!
看来他父皇是把三弟的怒气都转移到沈棉身上了,太子有点犹豫,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手里的信给父皇看。
太子正打算退回去,但皇帝已经看到他了,笑着叫住他,“毅儿来了啊,什么事呀?”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但这是建立在杀人出气的基础上。
太子感觉这时候要是把小皇叔捅出来,父皇估计难饶了小皇叔,所以他打算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咦,你手里拿的啥?”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已经被皇帝看到了。因为开心,皇帝还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饶有兴趣地让他把信拿过来。
太子在心里祝福了下小皇叔,就老老实实把信递给了皇帝。
在太子意料之外,皇帝看了那封信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无所谓的把信扔到了一边。
“这事你小皇叔早就跟我说过了,不就是西域的一个皇子吗,咱清欢喜欢,就养着!”
皇帝大笔勾着折子上的人名,爽朗的说道,说着就看了太子一眼,勾唇笑了笑,“不仅好吃好喝的养着,我还要给他兵!给他权!”
皇帝大笑几声,太子直觉他父皇要搞事了,看来这怒火不仅转移到沈棉身上了,他父皇这是要让那西域皇子回去搞内斗啊。
正想着呢,太子忽然就觉得后背发寒,一抬眸就见他父皇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毅儿啊,你身体也大好了,明日就搬到宫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