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公主请下嫁19(1 / 1)

沈母气呼呼的瞪着巧笑倩兮的林淳欢,“早知道这样,钰鸣你还不如当初就娶了笑笑,最起码我瞧着还顺眼些!”
“母亲慎言!”
听到这话,沈钰鸣脸上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
虽然从私心上,他也更偏心白笑笑,觉得他们才是所谓的真爱,而林淳欢,只是个仗着自己身份强取豪夺的女人罢了。
但沈钰鸣更清楚,想要未来的仕途坦荡,林淳欢这个长公主能给他带来的助力,绝对是白笑笑比不了的!
宴席上来回走动的都是身份贵重的夫人,要是沈母这话被人听去个一星半爪,谁也说不清会引得什么后果来。
与燕王妃闲话了几句后,林淳欢坐在主位上,偶尔举杯朝见礼的人回应,眸光却时不时落在沈钰鸣那张寝食难安的脸上。
眼瞧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转头看向一旁如同隐形人一般的飞鹰,“飞鹰,过来。”
飞鹰闻言微微愣神,挪动脚步的模样颇有几分僵硬,可还是走到了林淳欢面前,被她拉着坐在了一旁。
这椅子宽敞,但坐两个人虽不拥挤,却也避免不了偶尔的触碰。
再加上林淳欢本就是故意的,手一伸便勾住了飞鹰的下巴,纤细的指尖染着温柔的蔻色,指腹一点点摩擦着对方并不算柔嫩的唇瓣,“你说你,父皇都已经将你给了本宫。”
“怎么还硬邦邦的,像块木头。”
飞鹰双唇微动,明显想要说些什么,可林淳欢偏偏在说完话后,就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在了他的唇边。
独属于葡萄的清甜香气,伴随着淡淡体香争先恐后的钻到了飞鹰的脑子里,回望着那双明亮且含着笑意的眼睛。
飞鹰不知道林淳欢到底想做什么,却还是配合的张嘴。
也不知道对方是无意还是故意,舌尖碰到指尖的那一瞬,飞鹰甚至忘记了嚼咽的动作,整个身子僵住,连手脚都跟着一阵阵酥麻。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诸位夫人小姐一时间面面相觑,还是燕王妃笑了一声打破沉默,“福安还真是得皇兄疼爱,听王爷说宫中赐下两位面首,这位可是其中之一?”
给公主赐面首,这并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
要是平常,诸位夫人不但不会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甚至有可能会跟着燕王妃的话头打趣两句。
但今日不同。
谁都知道沈钰鸣是未来的驸马,今日这番,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眼看着沈钰鸣的脸色变得铁青,还要死死抓住已经满脸愤怒的沈母,林淳欢心情大好,笑意盈盈的点头,“皇婶好眼光。”
“父皇可真是偏心。”齐王笑呵呵的饮下杯中酒,开席不久,眼中却已经染上几分醉意,“本王要了飞鹰许多次父皇也不松口。”
“还以为要留给皇兄,没想到竟然便宜了福安妹妹。”
飞鹰暗卫首领的身份,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但在场的不是位高权重,对飞鹰的来历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甚至有传言,飞鹰日后跟着的主子,就是未来的君主。
如今落到了长公主府,当然让人惊诧。
可林淳欢笑得明媚,根本不提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四哥可别这么说,除了飞鹰,父皇还给了我意蕴呢,你岂不是要更生气了。”
齐王一愣。
意蕴,号称盛国第一美男子,这名号就算是对这事儿毫不关心的人也都听过,原因无他,有别国君王来使盛国时。
曾对宫中琴师意蕴惊鸿一瞥,那位君王并不好男风,却几乎拿出了国中四分之一的资产想让盛帝放人。
当然,咱们的皇帝是个好皇帝,盛国的国力也足够强盛,所以在问清了意蕴自己的意愿后拒绝了那位君王。
意蕴虽然没有被带走,可第一美男的名号便从此奠定,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当然,意蕴那张脸也的确非常对得起他这个名号。
所有人都听过意蕴的名字,沈母当然也听过。
原本在林淳欢和飞鹰卿卿我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愤怒得几乎按捺不住,这会儿听着,竟然还有一个,顿时一把甩开沈钰鸣强拉着她的手,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你这个小娼妇!”
沈母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沈钰鸣更是冷汗顺着额头流。
他当然也非常不满林淳欢左拥右抱的做派,但刚才燕王妃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这两个面首是宫中赐下。
这话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长者赐,不可辞,更何况那位长者还是皇帝!
这要是拒了,那就是抗旨大罪,他沈钰鸣担当不起,所以不管有多觉得丢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今日都必须忍着。
可沈母哪里听得懂这些,她只知道,林淳欢还没进门就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还是两顶,这她哪里忍得了。
“老娘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下贱事情来,还公主呢,老娘看你比花楼里的婊子还恶心!”
“还有你们这些人!”
沈母骂完林淳欢,转头就指了以燕王妃和国公夫人几人,骂得唾沫星子横飞,“一个个的拿乔作态,我还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
“合着看着这个小娼妇不守妇道,不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都上赶着拍马屁,你们还要脸吗?!”
沈钰鸣唇都吓得发白,想要上前拉住沈母,却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燕王妃闻言冷笑了一声,“哦?照你这妇人的意思,我们这些官家夫人,都不守妇道咯?”
“我呸!屁的官家夫人!”
沈母越骂越起劲,根本没有察觉到,好几位夫人小姐看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凉意。
盛国女人的权利并不算小,同样的,后宅的争斗并不比朝堂的争斗容易半分,今日能坐在这里的,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好人。
说得难听些,就算是自诩良善的几位,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着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