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曲南休如释重负。
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堪承受父亲一点点坏消息。
“家里都好吗?”
“你家我家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曲南休转而为喜,赶忙胡乱地套上衣服问:“怎么也没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要不太辛苦了。”
棱花这才敢看他,也终于笑了。
她的笑容淳朴、毫无心机,目光却再没离开过他的脸庞:“不辛苦,就怕打扰你学习。”
“什么话,我又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时学习。”
“打扰你休息也不行啊。”
“我一般十二点半一点才睡”
曲南休立刻就后悔了,这样说会让她担心的,赶忙转换话题:“吃东西了没有?”
“吃过了。”棱花还是听出了问题,“你睡得那么晚啊?以后早一点,不然对身体不好。”
曲南休微笑着答应:“好,听你的。”
“嗯。包袱捎到了,看你也挺好的,我该走了。”
说也奇怪,“我该走了”几个字话音刚落,曲南休就再次见到白光轰然一闪,跟着,断电,刺鼻的浓烟四起!
“棱花!棱花!”
曲南休还以为是突发火灾,慌乱地向片刻之前棱花所在的方向摸索,可什么也摸不到,奇怪,也没听到周围有哭天抢地的声音!
当浓云渐散,明媚的霞光席卷了天空,曲南休讶异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陌生的、被山峦围绕的草地上,不远处有个巨大的深坑!
人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眼中闪过更深的疑惑和担忧。
突然,他发现棱花气若游丝地倒在自己身后,竟也是一身古装打扮!
来不及多想,曲南休条件反射单膝跪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胸中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话,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出口呢!
棱花已有些发黑的唇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样的笑,真教人肝肠寸断:“得不到你的心,我活着,也不会快乐屠大哥,我也愿意为你洗一支月,光,草”
说完眼一闭头一歪,竟没了气息!
在那样的环境中,曲南休望着她手里那株通体洁白的不知名的植物,心被悔恨狠狠地撕扯着,泪水任性地在眼眶里打转,以至于忘了质疑,她是否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他明明姓曲,且棱花比他大四岁呀!
无意中低头,自己竟又是那一身匪夷所思的窄袖交领黑袍软底靴!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