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了两个星期之后,罗锦年还是没见到向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晴天霹雳!
从父亲罗人雁手里,她忐忑不安地接过了那封写给自己的信。
读了之后才终于相信,向龙走了,去某国际巨头的纽约总部工作,不打算回来了。而自己,根本并未被计划在他的未来之中!他的未来,根本连一个小角落都没有留给自己!
泪眼朦胧中,罗锦年念着向龙亲笔信中格外醒目、格外伤人,却又格外写实的一句话:“小锦,我爱你,但我更爱自由。明天在纽约,也许我明年就在南极,我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安定的生活,忘了我吧”
早已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罗锦年,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完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心管向龙叫“渣男”。
罗人雁跟曲南休说:“小曲,你有空帮我给小锦打个电话吧,她最近受刺激了。”
“受什么刺激了?”
“就是她处的那个男朋友嘛,不声不响的,毕业就去美国了,单位都联系好了,也没告诉我们一声!这个杀千刀的!”
曲南休也气得要命,他可是把罗锦年当亲妹子看待的,怎么能看妹子受这种委屈?
“教授,不是我马后炮啊,我早就说过,那个姓向的不可靠,一脸风流相!”
“是啊是啊你以前说过,我后悔没听你的,后悔药回头我自取一份。”
“小锦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着?茶饭不思呗。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你替我好好劝劝她。”
“放心吧,我责无旁贷!”
这天傍晚,曲南休想方设法把懒得动的罗锦年从学校约了出来,逛街,吃饭,吃甜食,好像都不能让她提起兴趣。
痛斥向龙的不负责任之后,曲南休又心疼罗锦年受的伤。
小锦不管不顾地趴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对他,却不再有一丝一毫像从前那样的心动。
女人的心真是奇怪。
曲南休硬着心肠想,也好,女孩子经历这么一次,就能够成长一点,以后就不会那么傻了。
他又想,姓向的,你最好给我藏好喽,要是再让我碰见你,你看我不宰了你!
“曲南休,你有什么资格安慰我?你失恋过吗?”
“当然。”
罗锦年怀疑地望着他:“你不是跟你那个女神挺好的吗?”
为了安慰她,曲南休豁出去了:“在遇到女神之前,我也失过恋啊。我喜欢的姑娘跟别人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啊?”罗锦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还遇到过这事?那你当时是怎么走出来的?”
曲南休把目光投向记忆的长河,很容易就从里面捞出与棱花的点点滴滴。因为很久以前,她才是他的女神。
即便是现在提起来,他似乎还会为失去她、以及她受的委屈而心有余悸,只不过,疼痛指数已经明显下降了。
曲南休回答:“因为我有药。”
“什么药?”
“抚平心伤的药。”
罗锦年投来疑问的目光。
“时间。只有时间,是抚平一切伤痕的良药,是心灵的创可贴。我相信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罗锦年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撅起了嘴,因为她等不了,她需要的是当下立刻就能让心止住痛的方法。然而她觉得这样的方法根本是不存在的。
曲南休看了看外面,说:“你跟我来。”
“去哪儿?”
小曲不再回答,霸道地拉起她的手就走,径直去了离吃饭的地方不远的中央电视塔,付了两张不菲的门票。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曲南休拉着她乘直升电梯,以飞一般的速度瞬间到达了3865米的塔顶。
电梯的玻璃门一开,两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