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摆弄,身体有了反应,好想现在就强占了李汤霓!
但是他失望地发现,自己把她的腿捆得结结实实,根本就分不开呀!
好不容易才捆上的,难道还拆下来重捆不成?
再说现在爷有点儿紧张,恐怕不举。
正在这时候,曲南休的电话打进来了:“我到了,你在哪儿?”
邵帅趴在壁上一个缝隙处向外张望,然后转过来冷笑着对李汤霓说:“你的心上人来救你了。”
然后转向话筒,指引曲南休来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吱呀”一声,仓库年久失修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邵帅飞快地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架在了本来就有些发抖的李汤霓的脖子上。
李汤霓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多一半害怕是出于对曲南休的担心。
此刻若她有权限,她宁可让曲南休回去,自己一个人落在邵帅的魔掌中。
曲南休快步冲进门,一眼看见被捆着横卧在邵帅脚下的李汤霓,顿时眼睛里冒了火,对李汤霓是火热的爱,对邵帅是炽烈的恨。
心疼跟积压多时的思念,以及愧疚掺杂在一起,倒是燃烧了无限的勇气。
他庆幸自己已经不是脑云天的掌门人,今天就算豁出命,也要把李汤霓毫发无伤地救出去,不然就不算个男人!
曲南休也后悔自责,没有早点去找她,没有保护好她。倘若两人能完好无损地从这个地方出去,去它的恐婚,去它的婚礼繁文缛节,明天就娶了她!
李汤霓看到小曲身上穿的卫衣帽子都还在衣服里头没翻出来,他也不觉得难受。可见他出门出得有多么匆忙,可见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想着想着,眼泪下来了:“南休,注意安全!”
这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被捆绑的疼了。
邵帅笑道:“霓霓你放心,只要他听我的,你们都会很安全。”
曲南休说:“邵帅,你不是一直喜欢李汤霓吗?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
“少废话!”
“姓邵的,有种你冲我来。你不是恨我吗?咱俩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绑个女生有什么出息啊?!”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的,衣服裤子脱下来,还有手机,都扔过来!”
邵帅疑心很重,是怕他携带有武器。
曲南休略一犹豫的功夫,邵帅将短刀往李汤霓脖子上又逼近了几厘,眼看要嵌到肉里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让李汤霓受伤害的事情,曲南休都必须制止。
他再不迟疑,当下按要求脱得只剩底裤,衣服把手机卷起,往邵帅面前一抛。
北京的春天来得晚,又是夜里,饶是小曲身体健壮,也不禁冻得牙齿微微打架。
然而,按要求脱了之后,小曲那令男人都喷鼻血的身材,又再次刺激到了邵帅的嫉妒心。
他吼道:“看见没有,你右边有个小门房(那原是仓库看管者的休息室)。你想让爷放了霓霓没问题,只要你肯进去呆满30分钟就行!爷给你上表,手机闹钟一响,你就可以出来,领着霓霓走人。但是如果熬不到半小时你就出来了,爷可没法保证你心爱的女人的安全了哦。”
对一个绑架者来说,不勒索钱,只弄个小黑屋给坐坐,似乎要求不是太苛刻。
但对于曲南休这个严重恐黑症患者来说,这却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邵帅正是了解他这一弱点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心肠之狠毒可见一斑。
外人也许不懂,但李汤霓懂,所以她特别担心。
更何况,邵帅诡计多端,怎么可能曲南休做到这一点就放了自己?别是里面还有别的陷阱吧?
“原来你叫我过来就是为这件事儿。”
曲南休的眼睛一直快速扫视着周边,未见异常。
他打开门房看了看,里面最多也就两个平方大,除了一块两头镶嵌在墙里的小桌板,其它一无所有,倒是没有危险。
曲南休回身又看了李汤霓一眼,意思是,“放心”,然后把门关上了,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嗒”声。
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将他吞没,仿佛坠入了宇宙最深处,寂寞,荒凉,似乎到处都有恶鬼盯着他,随时准备将他撕碎成千千万万片!
要知道,由于童年心理阴影,他长这么大,现在晚上独自睡觉都还必须开灯,可见有多怕黑。而且到心理医生那里治疗多个疗程不见好转,可谓顽疾。
曲南休身上愈加寒冷,恐惧如影随形,具体表现是心慌气短,全身冒冷汗,呼吸困难!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有的怕虫,有的恐高,有的贪婪,有的固执,有的虚荣而逆鳞(本来指巨龙脖子下面一块呈月牙状的白色鳞片,也是龙容易被攻击的弱点,现在被引申为“在意的人或物”),可以说是人的另一类弱点。
曲南休为了他的逆鳞李汤霓,决心不顾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