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交错而过,但伊维塔仍感受到了,隐藏在密林身处的那些骑士们的危险性。
虽然没有见到过他们,但伊维塔还是凭借恶魔之眼看到这些家伙的恶气领域,因此可以判定对方是五个骑士侯爵。
伊维塔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炉石女巫和克里斯汀,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怕她们太过惊慌。
‘一次性派出五个骑士侯爵,只为守护一个山谷。’伊维塔道:‘恐怕是一般王国的国王,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也是,封印冰雪皇后的那个存在,也不是普通人。’
伊维塔再次想到了征服者肖,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它’。
难道说,真的有一股力量,一直在背后默默影响世界,主导世界的运行吗?
伊维塔与炉石女巫和克里斯汀返回了,马克西米安的城堡。
他们要在那里制作三种物质组的魔法药剂。
物质组魔法药剂的配方并不复杂,材料虽然珍贵,但还算可以买到,因此伊维塔在安布罗斯各个隐秘女巫集会,以伦巴第君王的身份,借钱和大肆购买了一番材料以后,返回马克西米安的城堡就可以进行炼制了。
不过伊维塔打算与炉石女巫同时炼制两份物质组魔法药剂,因为伊维塔也想让炉石女巫晋级到女巫侯爵。
虽然她看起来是有那么点不配,但伊维塔察觉到炉石女巫有一个普通女巫没有的优点,那就是炉石女巫熟读炉石堡的藏书,她对魔法的理解远超同等级的女巫。
正当他们在马克西米安城堡制造物质组魔法药剂的时候,伊维塔的两个分身都得知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强迫症子爵要娶妻了。
强迫症子爵与外部王国联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丧偶、丧女的他,这一次打算与萨克森国王第三个女儿联姻,并获得萨克森王国的深度帮助。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子爵联军第六次围攻安布罗斯需要暂停。
他们要举行婚礼。
强迫症子爵担心城市派系的军队因此突围,因此特地召集他联军的高层来讨论,他大婚的那天的流程。
而伊维塔2号分身因为看起来是中年人,再加上现在已经被强迫症子爵所看重,故而也被邀请入了这个早晨的小会议。
而伊维塔的巨人分身,更是参与了城市派系们对这一天的讨论。
巨人伊维塔听得意兴阑珊。
他对这些没有兴趣,本身让两人分身潜入各自阵营,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至少两座真理之门,然后就是等待时机,潜伏而已。
城市派系与贵族派系每天都在死人。
直到他们虚弱到一定的程度,就是自己动手起兵,号召诸位盟友的时机。
巨人伊维塔听到这些家伙胡乱讨论一些东西,并不想再理会,公然睡了起来。
强迫症子爵的结婚日子是在七天后,那一天他会在安布罗斯城外郊区成婚,因此伊维塔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在这段时间内,一边尝试炼制物质组魔法药剂,一边继续在战场偷偷收获真理之门。
真理之门不过是这个世界上魔法力量流动,相互对撞所产生的变化而已,对于低等级的魔法使用者,或者是低维度位面的魔法使用者来说,的确可以说是真理的代表。
可在魔法黑森林里,不过只是魔法变化之中比较特殊的现象,相对高级的魔法。
伊维塔趁着这七天时间,偷偷又收割了三座真理之门。
他要这么多真理之门,一个是因为这东西用途多,多拿一些在手里总没错,第二个就是怕炼制究竟真理之门药剂的时候,失败太多次,材料不够用。
还有一个就是真理之门很值钱,卖出去完全可以大赚一笔。
能抵掉不知道多少的费用。
他在这七天内不断炼制物质组魔法药剂,不断失败,不知道消耗掉了多少魔法资源,竟然完全是凭空浪费,一点用都没。
伊维塔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入魔法深似海。
而在七天后强迫症子爵的婚礼上,他的2号分身也被叫去了,他的2号分身竟然被请在了强迫症子爵为了婚礼准备的露天教堂的上座上。
伊维塔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教堂最前面一排的座位上,这排座位上都是安布罗斯贵族派系的支柱和外邦来的大人物。
伊维塔甚至看到了,之前见过的波茨坦王国的将军。
教堂最高处,安布罗斯的大主教与新婚夫妇一起感谢完万物之神以后,他们就要交换信物,宣读婚礼誓言,然后就是双方领受圣餐。
但结果在领受圣餐的这个环节出现了意外。
伊维塔的2号分身是直接看到有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仆,把一种奇怪的魔法粉末放入了本该被女仆长端给子爵新婚夫妇的白水之中。
结果子爵在喝完这杯白水以后,竟然当着安布罗斯大主教的面,大放厥词道:“大主教,你们的神的血液和肉体真的在这水和面包之中吗?”
“那你为什么不对着这被我吃下的面包,俯首臣称呢?”
本来还面带笑意的大主教,听到他这么说以后,直接呆若木鸡,他在环视过四周带着看笑话心态的贵客们时,憋红了脸,努力找台阶下。“子爵大人,您今天是太开心了,只是在圣座面前,我们不该如此轻浮。”
“我相信您虔诚的信仰,一定能为您赢来属于您的尊贵位置。”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子爵会跟着这个台阶往下走的时候,谁料到强迫症子爵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是用信仰来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和权利的吗?哈哈哈哈,我根本就是用战争和实力得来的。”
这个时候,一些人已经发现子爵不对劲了。
子爵的妻子,萨克森国王的三女儿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即便是萨克森国王未必有那么虔诚,但身为萨克森国王的女儿,她也知道,如今自己丈夫这番言论存在多么大的问题。
可强迫症子爵依然无所谓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不缴纳税收,不参加军队的教士了。难道伱们给君王们加一个冠冕,就能获得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吗?难道你们对着经文祈祷,就胜过战士用刀枪剑戟赢来的胜利果实?你们就如同树上的寄生虫……”
在场所有宾客都不说话了。
场面寂静到了可怕。
此时此刻,众人望着歇斯底里的子爵,都想到了一句话——‘子爵他好像是疯了。’
安布罗斯大主教贵为安布罗斯分教会的最高首脑,哪里受到过如此大的侮辱,只是身处高位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子爵是被人下了药。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原谅子爵了,他眯起眼睛,眼神非常冰冷。“您的话语是有效力的,这就是您对教会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