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已知晓。”
……
“是,我这便动身。”
……
一番交流后,宇神将敛起所有情绪,按照门后给的方法,将百丈神光牢解除,而后便飞离了天翼城,不知去向。
紧接着,又有一对神官从金色门户里出来,开始给经历了一夜大战的高台进行修复,当然最主要的,是高台上的那个古传送法阵。
这些神官会负责将古传送法阵修复原样,不留任何战斗的痕迹,这毕竟是古时候的瑰宝,不是天门的独有之物,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个而继续得罪正道势力。
天门虽然不惧,但是时机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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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渊从昏睡中醒来,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只是微一思考,便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直欲破开头壳,重返自由。
便在这时,一道辉光照进他的眉心,让云子渊翻腾的识海逐渐稳定平静下来。
“你醒了。”
孤剑客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云子渊很快清醒了过来,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便想站起来,但是身体一时失衡,站立不稳,又倒了下去。
索性云子渊的肉身强大,摔摔打打无所谓……
“这里是……哪儿?”
云子渊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随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显然是从那百丈神光牢、从那座天翼城,离开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片深沉漆黑,但与黑夜却是完全不同,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有的只是一团篝火,以及其照亮的四壁山岩……
“这里是我闭死关的地方。”
云子渊转眼看去,只见在篝火的另一边,孤剑客仍旧戴着斗笠,正咕嘟嘟的喝着酒葫芦里的酒,像是个无底深洞一般,老半天都没有喝完。
“你闭死关的地方……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对,你是怎么脱离那个百丈神光牢的!?”
在云子渊昏倒前的记忆中,他分明记得,自己想要破坏那一部分空间坐标阵纹,但是其却是超乎云子渊想象的坚实,云子渊的一剑根本没能将其破开。而孤剑客被宇神将紧紧盯着,他也没有办法去对付那个空间阵纹才是。
所以,孤剑客肯定不会是从金色门户传送离开的,那么孤剑客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云子渊十分好奇,想听孤剑客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孤剑客“呵呵”笑了起来,灌了口酒,说道:“我敢只身来赴天门的局,自然是另有逃命手段,百丈神光牢困不住我,天门亦是抓不住我!”
接着,孤剑客解释道,原来早在他介入到正道侠士与天门交战的几个时辰前,他就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当时,孤剑客在天翼城的一间酒肆里,用一柄剑换了自己手中的这壶酒,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交易。
酒葫芦是特殊的,可以装下许许多多的酒,剑也是特殊的,那是天门一名半步天玄境界神官的佩剑,但最特殊的,是酒与剑之间的关联。
“那个百丈神光牢确实很坚固,根本无法打破,但是,想要从中脱身,为什么一定要将其打破?宇神将的到来已经证明了,空间传送之法是能够越过百丈神光牢的,那么,我亦可以……”
孤剑客的这个酒葫芦其实是一件后天奇宝,它真正的作用并不是装酒,也不是装水,或是其他什么的,而是用来装剑气的,这是一个藏剑葫芦,藏的是剑气。
这个藏剑葫芦有一个很是神奇,但其实用处并不大的功能,就是当孤剑客将其中的剑气全数取出,附着在那柄天门神官的佩剑上时,这个藏剑葫芦就和那柄剑有了联系,借着这联系,孤剑客可以进行一个类似空间瞬移一般的功能,若是持着剑,孤剑客便可以传送到葫芦所在的位置,反之亦然。
只是这个传送的距离并不如何远,还不如孤剑客自己以极速飞行来的舒适。而且这种奇怪的定向挪移,还需要事先将剑或葫芦安放在某处,属实用处不大……
除了这一次的百丈神光牢……
“既然早就有脱身之法,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破解那个阵法,为什么不直接离去?”云子渊看着孤剑客,平静问道,只是他的声音却是显得有些冰冷。
孤剑客也不隐瞒,他很直白地就说了:“这是我的一个测试……”
原来,孤剑客只是想要试一下,宇神将会不会杀云子渊,他虽然相信云子渊就是云行秋的儿子,但是他不确定,云子渊会不会被天门掌控,那股复仇的怒火,会不会是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