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听阁老所言,如果楚善诚这趟西南走的顺利,回来不光脱离奴籍,我考虑宫中的禁卫军就由他来作统领如何?”
朝堂上的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禁卫军,这次皇帝是真的下血本了,把自己的老巢都交给楚善诚掌管了。
楚世贸笑了笑:“皇上器重,是犬子的福分。”
皇上也一边抚着胡子,一边哈哈大笑,转头对太监黄正说:“立刻起草诏书给江南那小子送去吧,尽快!”
黄正一甩拂袖:“是,皇上。”小碎步快速地进入了后殿起草诏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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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善诚觉得今天是董小宛第一次上台的日子,教坊司跟着去的人众多,便自请留在了教坊司看门,顺便集中处理一下手中的急事儿。
果然,教坊司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楚善诚坐在教坊司正中央的桌案上,两手撑在桌面上,无所谓地仰着头想事情。
不多时,吉元便出现了。
“公子。”吉元突然像是说不下去一样,顿住了。
楚善诚立刻把目光从屋顶聚焦到吉元脸上,肯定是出事儿了!
语气中透露着焦急:“怎么了?”
他怕的是封印出事儿了!
吉元清了清喉咙,赶走遏制在喉咙里的哽咽:“公子,冷飞燕将军被抓住,砍下了头颅挂在了我们的城门对面。”
狼牙军的枪术和马术都是冷飞燕教的,楚善诚脑子突然“嗡”的一下,像是充血一样,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
脑海中浮现的是,每次他们狼牙军做错了事情集体受罚的时候,都是冷将军急急地冲到阵营,拦住马上就要落下来的军棍。
对于狼牙军来说,如果封印是创建这支军队并不断将其打磨锋利的父亲,那冷飞燕就像是照顾他们的母亲一般。
和善、慈爱、抚慰着他们在军营里的孤独。
那么好的一个人,总是一边抚着胡子,一边哈哈大笑,在封印面前替他们说好话:“封将军,他们不过还是孩子,这次就放他们一次?啊?”然后,好说歹说拉着吹胡子瞪眼的封印去喝酒。
楚善诚赶紧回过头,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从中间被劈成两半,不可抑制地掉下了两滴泪,楚善诚又赶紧摸了一把脸,擦掉后又迅速转过身来:“冷忠杰还好么?”
“听说他向北镇抚司告了假,皇上追封冷飞燕将军为英勇大将军,并将冷忠杰提拔为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世袭罔替。”
楚善诚从喉咙里勉强发出几个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吉元说话:“人都死了,尸首都取不回来,要这些虚名有何用?”
“那封将军呢,他不会也被蒙古人发现了吧。”
“没有,封将军逃出来了,我们的人接应到他了。但他听说了冷将军的事情后又带着那队人回去了。”
“说是他对不起冷飞燕将军,至少也要为他把尸首偷回来,否则这辈子都不回京城了。”
楚善诚深深叹了口气,这是老一辈的仗义,他没法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