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寒耐着性子解释:“花灯是拿来放的,不是用来摆着看的,喜不喜欢不重要。”
“可是我不喜欢的话,就心不诚啊,那愿望又怎么会灵验呢?”墨如雪直接把他怼得哑口无言。
萧永寒压根都不想理她,她怎么这么多歪理?
“这位小姐说的很对,放花灯一定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才行。”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墨如雪和萧永寒回头一看,正是孔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孔晨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用白玉发冠束起,一张英俊的有些女人气的脸,让旁边的一众女子都黯然失色。
桃花眼一挑,他故作潇洒地掀起衣角,走到墨如雪面前。
墨如雪愣神了两秒终于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就那天想讹我们的人!还赖在我们马车前鬼哭狼嚎!”
孔晨的笑脸僵住了,她怎么能这样说他呢?太不顾他的形象了!他那天只是想见她一面,情急之下用错了方法而已。
萧永寒取笑孔晨:“呵,还真是这个人!我也想起来了,你今天不会是还想来要钱吧?”
墨如雪收紧钱袋子,揣进怀里:“要钱没有,我夫君武功可是很厉害的,你再不走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虽然萧永寒说这个人是他认识的,但是看他油头粉面的样子就不是好人,回头还是叫他别和这样的人来往了。
“小姐误会在下了,上次的事是个误会,在下向小姐赔罪!那天是在下认错了马车。”说着就对着墨如雪拱手作揖行礼。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吧,那你走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墨如雪说完就牵起萧永寒的手继续挑选起花灯来。
“这个好不好,还是赶紧选了去放吧!不是说不能误时辰吗?”
“行啊,那就这两个吧!”
萧永寒把几个铜板放在小贩的手,他手里拿着一只小老虎的花灯,墨如雪的手里拿着一只小兔子的花灯,两人对视一笑,朝河边走去。
孔晨挫败地叹了口气,旁边倒是有几位姑娘主动向他示好,但是他心情不佳,也懒得搭理她们,他也跟着他们来到河边。
河边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年轻的男女们,旁边还有几艘画舫,画舫上张灯结彩,远远望去画舫里金碧辉煌。
其中一艘离墨如雪最近,朝着他们慢慢驶过来,船上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琴声,还有女子清脆的歌声,船头有几个女子翩翩起舞,皆以轻纱掩面,身材婀娜,还有几位风流才子赋诗作对,开怀畅饮,热闹至极。
“唉,这些女子也不容易啊!这么大冷的天穿得那么少在船头跳舞。”墨如雪看着她们穿得纱裙,她都觉得冷。
“平白无故地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赶紧去河边吧!”
萧永寒一点都不同情她们,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女子是被迫走上这条路的,但是大部分都是自甘堕落的。
对于把娼妓娶回家为妻这种事,他更是反感至极,燕国的律法规定凡是做过娼妓的女子终身只能为妾。
他们来到河边,到处都是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来了,他们等着面前的一对情侣离开。
谁知道他们先是调情半天,说一些卿卿我我的话,全然不顾旁边人的感受,然后那女子在那个男子的怀里,扭扭捏捏的半天都磨蹭不完。
一会儿娇滴滴地说怕掉河里,一会儿又说脚疼要歇一歇,依偎在那个男人身上,他们蹲在河边靠水的地方,墨如雪真怕那个男子一起身两个人都掉水里了!
墨如雪翻翻白眼,在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哪里都不缺这样没有素质的人。
“夫君,要不我们去旁边放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调情。”
墨如雪把调情二字说的很重,果不其然,这句话引来旁边人的注意,对着前面那两个人指指点点,低声窃笑。
在公共场合这么亲热的,在古代其实并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