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跟着同窗们蹲牢房一样蹲在小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P>
一早起床吃过早饭看书,吃过午饭看书,吃过晚饭看书。</P>
孙伯民,梁父,郑弘远等五个陪同人员则往外面跑,也不知道他们跑什么,或许为了不打扰考生,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等夜黑才回家。</P>
这5日,洪秀才来过一次小院子,主要讲述考官知府大人的为人处世。</P>
这些也是他从外面打听出来的,今年好巧不巧,知府新上任,他喜欢怎样的文风,对于洪秀才这种功名级别最低的很难打听。</P>
洪秀才拼命地往外打听消息,发现信息繁琐复杂,各种各样,有人说知府喜欢朴实无华的文章,有人说知府喜欢繁花似锦的文章。</P>
洪秀才干脆不再打听了,他有自知之明,他这种身份很难打听到知府大人的爱好。</P>
千言万语只对学生说一句:什么都别想,好好考便是。</P>
孙山倒想知道知府喜欢怎样的文章,想投其所好,他没有实力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P>
他需要考上功名后,才能做自己。</P>
他之所以读书,就是为了科举,而科举是就为了考上功名,成为活得更好的那一批人。</P>
至于“为大乾崛起而读书”这种伟大的人生追求还是等他考上秀才再说。</P>
洪秀才打听不出来,他更没办法打听了。</P>
最后只好埋头苦读,争取在考试上超常发挥拿个好成绩。</P>
郑弘文紧张地问:“阿山,我们不知道知府大人喜欢怎样的文章,怎么办?如果我写的是他最讨厌的文风,岂不是考不上?”</P>
孙山好想说:弘文哥,你想太多了。别做梦了,你考不上,不是知府不喜欢你的文风,而是你的实力不允许。</P>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考不上。</P>
想到黄阳县府试、院试的通过率,考不上,太正常了。</P>
嘴里却安慰地说:“弘文哥,莫要想太多,万一知府大人喜欢你的文风呢?就算不喜欢,还有下次,知府大人不会一直待在漳州府不走的。”</P>
知府跟县令不一样,知府大人的任职时间不会像县令大人那样,可以一直盘踞在某个地方十几二十年。</P>
郑弘文白了一眼孙山:阿山真不会安慰人。下面那句可以不说,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P>
梁参摇了摇头,拍了拍紧张的郑弘文:“弘文啊,上次县试你说考得很差,结果过了。这次也会一样,看起来很差,最终会过的。宽宽心,别想些有的没的,还未进考场就泄气,太不应该了。”</P>
梁参白了一眼郑弘文,他这个屡考屡不过的人还没说什么,郑弘文这个第一次考的就吵着考不过。</P>
哼,真讨厌。</P>
另外两个一起来的考生也安慰郑弘文,叫他莫要紧张,好好看书便是了。</P>
一抬头,一低头,四月二十日,府试正式开始。</P>
府试跟县试差不多。</P>
只不过府试只需要三场。一天一场,考的内容和县试大差不差,包括贴经、墨义、经义以及诗赋。</P>
府试的内容比县试的内容更广,更有深度,是县试的扩充和延伸。考学生对四书五经的熟练程度和理解程度。</P>
孙山对府试很有信心,毕竟要说对四书五经的熟练程度,他自我认为非常熟练,至于理解程度,还有待加强,但表面上的理解也非常理解。</P>
只不过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只害怕自己的理解跟主考官的理解不一样,难免会失分。</P>
最后的诗赋只不过是考试的点缀,得分名次更前,失分,也不会离谱到落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