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孙常耀一进孙府大门,将手上拎着的大盒小袋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去找了孙常柔,但在她房间找了一圈不见人影。
“这么晚了,莫不是出去了?”
孙常耀正想找不到算了,刚打开方面,孙常柔就站在门口。女孩长大了,那她的房间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随便进,不过这一次见到孙常耀擅自进她房间,她居然没有生气。
“那个,刚刚找不到你,就擅自进来了,吃的我给你打包了一份,放在外面的桌上,我去拿哎对了,你刚刚上哪去了?”
“您找我?”
“坐。”
半个时辰前,孙常柔被江夫人叫到了她的房间,母女俩虽住一所宅子,但平时是不常说几句话的,只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才会这样单独对坐而谈。
“听说你去参加了五大院的笔试?”
“嗯。”
“荒唐。”
“嗯。”
一听这口气,孙常柔就知道是要数落她,嗯嗯嗯的应付起来,只希望这个没有意义的对话快点结束。
“荒唐归荒唐,柔儿你有这股子拼劲儿,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感到很高兴。”
孙常柔自小便是争强好胜的性格,作为孙家的女孩——当然这是其一,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在和人比,比吃穿,比才艺,比能耐,比颜值甚至是比谁嘴巴大。
其二便江夫人从小便重男轻女,打自上学堂开始,无论孙常柔取得怎样的好成绩,都没有好好看她过一眼,反观孙常耀,三天两头惹是生非,江夫人非但不责罚总是帮着解决。
自此,孙常柔的好胜心越来越强烈,她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最优秀的女孩,和曾经的道盟之主,那个手执长枪的女武神一样优秀。
不过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自小眼中只有孙常耀而对孙常柔不闻不问的江夫人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莫不是觉得孙常耀整天游手好闲孺子不可教也,开始重视孙常柔这个女儿了?
“谢谢关心。”
只是孙常柔显然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变化,但她还是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僵硬的字,这也是她印象里第一次和母亲说超过三句话。
“不知今日参加笔试的考生中,可有什么让你特别感兴趣的事,或者人?”
这种时候,江夫人她手中的茶碗盖与茶碗的摩擦声格外明显。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江夫人有些许意外,送到嘴边的茶碗顿了一下,依旧沉稳地喝了一口茶。
“不想说可以不说。”
“好吧,其实是有个人。”
“是叫——陈曦吧?”
听到江夫人说出陈曦的名字,孙常柔惊讶地看向她,今天不只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月亮也要从西边升起了吧,为何江夫人今天会这么在意孙常柔的事?
“是。”
“果然如此,像那种出身低微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孩,连灵力测试都不能过。”
“您说什么?”
“陈曦,就是一个只穿的起旧衣裳,只喝得起剩茶水的穷小孩而已早在耀儿提及她时,我就派人打探过了她的底细:师出无名,他那师傅到底是个山野散修,竟连名字都打听不到。”
听到这里,孙常柔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原来,说了半天,是有关孙常耀的吗。让孙常柔没想到的,江夫人的下一句话却是:
“我孙家子女,是何等优秀,岂是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您的意思是?”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江夫人的话里听得出她是为了孙常耀,但孙常柔心里还是对它抱有一丝期待,她最后那句话,万一她真的是为了自己呢?
“喂,说话啊!”
见孙常柔想得入神,孙常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对了,你想说什么来着?”
“啊,没什么,就是给你打包了一些好吃的,就放在石桌上,还没吃饭的吧?”
“嗯。”
孙常柔漫不经心得回答到,她不知,正是她这个下意识的回答,让孙常耀看出了一丝丝不对,照她的吃货本能,回来这么久居然没有先吃饭。且她刚刚回来的方向,明明是母亲的住所。
“母亲向来没有好好看待过小柔,今天居然会找她找这么久,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巽震宫。
笔试结束,因为是第一场笔试,又是兰翟自作主张开放,所以没有按照惯例让朝中文臣审卷,而是都收到了巽震宫,由兰翟亲自审理。
夜深了,巽震宫的灯却依旧亮着,是兰翟还伏在案前批阅着下午笔试的试卷。这批试卷虽不多,但仅由一个人批阅还是很费时间的,但兰翟不得不在明日之前批阅完成,否则不能给考生们一个交代。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