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咬了咬牙:“是,是余总旗……”</P>
“说名字。”</P>
北镇抚司下辖卫所里有那么多总旗,她有些不耐烦了。</P>
“余东余总旗,哦,还有一个老妇……”</P>
老妇?她沉眸,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人。</P>
“大人,求大人饶命!”</P>
二人见顾澜庭沉默不语,面色阴沉得可怕,前后跪倒在她跟前,不停地求饶。</P>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放过我吧……”</P>
“小的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要是我死了,她可怎么活……”</P>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俩才进北镇抚司没几日……”</P>
蝇营狗苟之辈,异常聒噪!</P>
顾澜庭深吸一口气,凌厉的黑眸扫过他们:“滚!”</P>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狭窄的巷道深处,那二人争先恐后地逃离,踉跄的背影看着有些滑稽。</P>
顾子言战死后,他的前锋副将墨染受皇帝诏令,带着一营的人马入了锦衣卫,后被提为指挥使。去年北镇抚使章同因贪墨渎职、营私舞弊被判处极刑,北镇抚司由墨染暂时兼管,至今,皇帝都没有任命他人的意思。</P>
北镇抚司杀人不需要理由?</P>
这些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外头如此行事,看来墨染的日子也不太好过。</P>
她嫌恶地踢了一脚地上的躺尸,打道回府了。</P>
镇南侯府,下人们正在洒扫,陈荣芳为了做做样子,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在院子里晒日头。肖培升给她的肚子下了狠药,半月之内可保胎身正常无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