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天气充斥着燥意,蝉叫的烦,大地被太阳照的发热发烫,靠着空调度日,空调发出的声音,低沉,顺带着抚平燥意。
陈尘的父亲陈元,敲了敲房门,示意陈尘起床。看着桌上的空调遥控器,顺手调到27度,说了句,“我出去了,饭在保温箱里,一会儿拿出来吃。”
陈尘蒙着头,迷糊不清的嘟囔着,“好。”陈元看着,抿着嘴,轻轻带上房门,补上一句,“温度别调太低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陈尘被闷热着起来,眯缝着眼,伸手盲摸遥控器,“27度,让人热死。”
“滴,滴,滴”连按了许多下,调到18度。又意识到不大对,意识恍惚的拿着手机,时间很大:上午十点。
有些清醒了,时间好像有点晚了,还没吃早饭,怎么就快中午了呢。
张尘禾发的消息狠狠的砸醒了陈尘。
“好。”
“明天早点起。”
“早上八点竞赛。”
“七点半给我个祝福。”
一条语音通话。
完了。
这么好的机会。
就因为懒觉。
陈尘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准备着十点半打给张尘禾。两个半小时的竞赛,正好可以让自己洗漱吃个早饭。
拉开窗帘,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柔和不带刺,城市已经苏醒,能看见路上的车辆,行人急急忙忙,较远处的屏幕上,投放着各色广告。
简单收拾了一下。
幻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心已经开始强烈的跳动,已经开始期待和张尘禾的沟通了。
十点半,掐着表,陈尘深吸了一口气,摁下语音通话。
几声响后,接起来了。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温润的好听声音传来,“干什么?”
声线拉长,漫不经心的感觉,“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陈尘软着声音,趴到床上,“我刚刚醒来”
“呵。”张尘禾轻笑了一声,“时间挑的有点好啊,正好比完赛。”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陈尘耳边传来清淡的女声,不像自己,故意软着声音,声音好听至极。
陈尘禁了声。
这,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张尘禾的声音有点强硬和生气,“管的着?”陈尘一听,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别误会了。”张尘禾压低声音,带着些许蛊惑,陈尘的心狠狠的一颤,又听的带着些笑意,“小朋友。”
“只是竞赛朋友,没什么关系。”
陈尘慌乱的放下手机,心里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滋生出些什么,麻酥酥的,像羽毛刮着心,痒。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还是那个他。
重新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挂了电话。犹豫了几下,“竞赛还顺利吧。”
“嗯,上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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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禾看着飞机起飞到云层中,耳边伴着轰鸣声,左手微微撑着头,往外看去,从上往下的视角里建筑群好看的紧。
“竞赛有把握拿奖?”坐在旁边的领队老师问着。
“嗯。”张尘禾好像兴致不高,微微应着,“会给您增光。”
叫了小朋友,没声了。
是害怕还是……
说不上什么心情,张尘禾打开相册,翻看陈尘的照片,高一的运动会。
那是自己刚刚离开的一个周的时候。
陈尘不怕死的报了三千米,赛前,在起跑线上对着镜头笑,扎的高高马尾,利索的将碎发别上,一身清清爽爽的运动装,对着镜头,比着加油的手势,笑着。
领队老师看着了,“这你喜欢的人?”
张尘禾明显一愣,顿了顿,放轻声音讲到“嗯。”
领队老师是位女老师,明显的对这类事情充满着极高的兴致。
“女朋友?”领队老师睁着眼睛看着张尘禾。
“还不是。”张尘禾关了手机,看着老师,“老师,您快休息一会儿,带我们多累。”
领队老师看着张尘禾瞥开了眼,也不追问,当成不好意思,轻轻的笑。
张尘禾也闭了眼睛,两个小时的飞机,睡一觉。冷白色皮肤,线条感极强的脸,闭了眼,显得人畜无害,坐着云眯了眼。
说着这个竞赛,张尘禾在无人机上面有着一些成就。高考后,依旧去参加竞赛,可以说是,张尘禾怀揣着无人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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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尘想了想,收拾妥当。
去机场等张尘禾。
既然下定决心要追了!
就要!努!力!一点!
看着张尘禾发过来的那张机票。
一点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