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玄弥无语扭回头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太违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甚至有一点点恶心。
就像炭治郎第二次遇到我妻善逸的那种感觉。
“哥哥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有十一岁,以前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无一郎满眼都是“理解一下”的神色,“阴间滞留地时间流速很快,所以他的心智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水平,是个看什么都很新鲜的孩子。”
【你也一样啊,只比你的身体年龄大两岁而已,这还没有算剔除失忆的那一年多……】
压制住吐槽的欲望,玄弥指着在白面前拼命表现的有一郎:“可那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白是男的吧?为什么有一郎却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还是他就好这口?
“有一郎不一定知道我知道的事。这是义勇的建议。”
无一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记忆本身,如果我们两个不打算融合灵魂,彻底变成一个人,就需要保有各自不同的记忆,并选择性地、有限地共享它们。另外,我也担心有一郎看到无限城……”
“这个我懂。”玄弥剧烈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无一郎就算不明说他也明白。
剑士们经历的那些惨剧足以让常人崩溃发疯,尤其是无一郎的还有曾经被上弦之一腰斩的痛苦回忆。
如果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有一郎知道了这些,后果很难预料。
“义勇也教了我们必要时分享记忆的办法,他和那只叫矶抚的大乌龟跟我们示范过。”
无一郎抬起拳头,跟玄弥的拳头碰了一下,“就像这样,就能把彼此筛选过的记忆传递过去。当然,只有有一郎能收到。”
玄弥顿时了然:“所以,有一郎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你体内的尾兽?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查克拉?”
“这么理解也行。”
“可就算以前的记忆他没有同步,那你复活之后看到的一切,他应该都看得到才对啊。”
“通透世界是我的独有能力。白的性别是我用通透世界学习冰遁时判断出来的。有一郎看不到通透的成像。”
“真是既麻烦又方便啊。”
玄弥已经开始担忧起这对兄弟俩以后的生活了,“可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生存在你的身体里——”
无一郎打断强调道:“不是我的身体,是我们的身体。”
“对对对,”玄弥不打算纠结这个,“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们以后…这个…恋爱……
“嗯……就比如结婚之类的,可他喜欢的人你不喜欢,或者你喜欢的人他不喜欢,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
“你怎么跟岩柱大叔一样……”无一郎歪着个头,奇怪地盯着玄弥,一语道出了本质,“尤其关注这类事。”
“总之,”玄弥脸色涨红,反复狂躁握拳然后松开,“这个事情总要解决吧。”
“义勇说他会想办法。再说,通透世界能够操纵身体和大脑里的化学物质,”无一郎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没有给我或者有一郎找到新的载体前,不要喜欢别人不就好了。”
【我担心的不是你啊。】
“……”玄弥略显担忧地看了眼巨鸟的尾部,“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白是男的?”
然而下一刻,玄弥却感觉周身一阵冰凉。
他惊悚看到,无一郎嘴角浮起了只有玉壶才“有幸”见过的恐怖笑容。
“等到有一天四周都是认识的人,有一郎对白说了什么蠢话,又刚好把我惹生气的时候。”
不死川玄弥:“!!!”
他只是幻想了一下那天的到来,脚趾头就已经在鞋底上抠出一栋天守阁了。
为此,他接下来整整一个白天,玄弥都没敢再跟无一郎说话,而是一个人诵经,尝试在没有写轮眼帮助的情况下集中精神。
无一郎操控着巨鸟向东疾行,每当看到城市、村落,巨鸟都会借助上升气流节省查克拉。
但即便如此,到了下午五点,无一郎的查克拉已经见底,但他们距离东海仍有半天左右的距离。
“你把这分身解了,收回剩下的查克拉不就行了?”
鬼灯水月不满地说道,“反正这家伙除了讨人嫌以外也没什么用处。”
“那我的作用不是和你类似吗”
有一郎怼人甚至不用思考,“一路上吵得我恨不得原地自爆,你这进化不完全的家伙!”
“我怎么就进化不完全了!”
在众人无奈的围观中,这两个活宝不出所料地吵起了今天第十一次架,“不要以为自己偶尔上了一节那个女人的课就滥用词语啊!你知道进化是什么意思吗?连字都不会写的文盲!”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解释一下吧。”
有一郎双臂环绕胸前,“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天一整天都只吃了果冻类的食物,对吧?”
“那又怎么了?那是老师特地给我买的铁之国特产。只有我有哦。”水月骄傲地强调道。
“那你的亲人、族人,也都是吃果冻对维生吧。”
“废话。”鬼灯水月理所当然地说道:“鬼灯一族几百年来修炼水化之术,就只能吃这个,不然身体里浮着固体大便岂不是很不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