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秘小山崖的山洞中。
而且,就在他们来时的方向之上。
只不过。
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被他们错过了。
…………
正此时。
小山崖的山洞中。
对柳二龙叙说完前因后果,望着她呆滞的面容,夜七风很自觉的闭了嘴,不再多说。
昏迷期间,他对柳二龙做过什么,夜七风都已经全数告知了她,而且没有一丝隐瞒。
事情已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啊。
接下里,只能靠柳二龙她自己消化了。
说完,夜七风便重新将精力集中在烤兔子和兔子粥之上。
而此刻的柳二龙,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小风说,为了方便伤口清理,缝合,敷药,缠裹纱布,他剪碎了我身上的衣物?脱了我的亵衣?还顺带着为我擦拭清理了全身?”
“如此说来,我的身子,岂不是被他看光了?我保持了三十多年的贞节......就这么没了?”
“而且,坏我贞节的,竟然是我刚认的弟弟,刚认的弟弟,是我弟弟啊......”
“这怎么可以?”
茫然无措,心慌害怕,悔不当初......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突然在心间爆炸开来。
别看柳二龙脾性火辣直爽,其本质里,实则是极其传统且矜持的女人。
对于自身的贞节,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将完璧之身一直保持到现在。
目的就是留到新婚之夜,留给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的。
只可惜,十多年前,新婚之夜那场变故,连手都不怎么牵过的那个男人,却连夜逃跑,还起躲起来不肯见她了。
令得她获得幸福美满婚姻的愿望,在就要如愿以偿之际,顷刻间土崩瓦解,崩溃破灭。
本来已经准备好要交出去的贞节,也因此留存到了现在。
现如今,却......
莫名其妙的没了?
虽然只是被看光了身子,而不是丢了身子,但这与丢了身子,有何区别?
她的身子,何尝被别人看见过?
就算是那个男人,她也未曾让他看见过一丝一毫。
而今,总而言之。
她的贞节......
没了。
柳二龙紧紧闭着眼眸,眼角泪珠止不住的流淌。
刚刚认下一个弟弟,她还挺开心的。
但转眼间,刚认的弟弟,却成了夺了她贞节的始作俑者,元凶巨恶,可恶之徒。
柳二龙心里顿时乱成麻花,一团糟。
这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随着最后一次翻转,烤架上的柔骨兔,终于烤制熟透。
简易炉灶上的兔子粥,也已经煮好。
看一眼闭目无声流淌着泪水的柳二龙,夜七风眉宇微微皱起,心间升起一丝柔软与愧疚。
他想了想,将烤制好的柔骨兔斜插在无烟火堆旁边,维持热度,然后将简易炉灶上的兔子粥取下,搁置在一旁,散去热气晾凉。
旋即起身朝柳二龙走去。
来到她身边,夜七风屈身蹲下,掀开被角,将她之前滑出被子的那只纤细玉手,握在手心中。
与此同时,他将第三魂技,暗影视界的被动,伪装技能解锁,解除了自身对神秘气息的极致压制。
为了不让柳二龙伤心过度。
他只能借助自己身上神秘气息对女人的莫名影响,来驱散她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
毕竟柳二龙如今的身体,太过虚弱,禁不起半点坏情绪的折腾,不能让她再这么哭下去。
夜七风到来的脚步声,柳二龙听到了,但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
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夜七风。
心里面的悲伤痛苦,心慌茫然,还有那丝尴尬与责怪的怨念情绪,都让得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睁开眼来看向夜七风。
但是......
下一秒,手心中突然传来的神奇感觉,却令她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无可比拟的温暖,安宁与舒适,从手心传递而来,然后顷刻间便占满了她的心扉。
前一刻还在翻涌不休的种种复杂情绪,竟是在须臾之间平静了下来,前所未有安心之感,突然充斥心田。
柳二龙一下子就止住了泪水。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微颤,眼睛忍不住睁开了一丝缝隙,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身旁,紧握着她一只手的夜七风,美眸渐渐睁大,渐渐瞪圆。
此时柳二龙忽然发现,她新认的弟弟夜七风,浑身上下,彷佛都发着光,是那么的吸引人眼球,那么的令人着迷......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种想法,一种极端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拥有他!
好在,这种想法,仅仅只是一闪即逝,眼前的一切,瞬间恢复如常。
“啊~~~我怎么会突然有想要拥有小风这种可耻的念头,太羞耻了。”
片刻后,柳二龙却是在心里直接惊呼起来。
那种想法之所以一瞬即逝。
是因为就在柳二龙看待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之际,夜七风便重新开启了伪装技能,封住神秘气息。
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抚平柳二龙的坏情绪,止住哭泣流泪的状态,而不是让她迷上自己。
而神秘气息一收敛,柳二龙瞬间恢复了正常。
不过她看待夜七风的眼神,却是顺眼了许多,自认为被夜七风夺走了贞节的怨念,似乎也没有那么深刻了。
“抱歉,二龙姐姐,我当时那么做,实乃无奈之举,我不是治疗系魂师,而你又伤势太重,性命垂危,不得已之下,只得采取那种办法。冒犯之处,请你原谅。”
夜七风一手握着柳二龙那只玉手,一手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轻声对她道歉并解释起来。
柳二龙紧紧咬着唇,看着夜七风,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七风见状,柔声说道:
“二龙姐姐,你现在身子虚弱,千万别生气,以免伤了身子。”
见柳二龙还是不出声,停顿片刻,他只得硬着头皮,缓缓说道:
“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等你伤势恢复之后,要不我站着不动,让你揍一顿,出出气?”
听着夜七风语气轻缓,小心翼翼的道歉,话语又无处不显露着关心,柳二龙终于不再咬着唇,而是鼓起了脸蛋,看着夜七风,眼里泪水又开始打转。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感觉心里好委屈。
或许是时隔十多年,终于又感受到了被人关怀的感觉。
这些年来的遭遇,积蓄的委屈,瞬间爆发开来,就如蓄水多年的堤坝,突然间崩塌,一下子洪水涛涛。
柳二龙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比之前更加汹涌。
“啊,这......”
眼见柳二龙又哭起来,甚至哭的更加厉害,夜七风顿时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