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记忆一乱,感觉好像是黑白花,又好像是黄白花,白的好像也对……他紧紧地皱眉,“我——”
女子很“好心”的提醒:“不要随意地胡乱说一个——如果是胡乱说的答案,回答错误后,是会双倍扣分的。比如这一道题,如果你记不住,不知道答案,直接告诉老师不知道,那么你顶多丢掉五分,但你给出错误答案,就会被扣10分……相当于你原本答对的一道题目白答了……”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暗自一笑。竟这么故意去为难一个孩子,看来她是对这个孩子真的看好。
于是,便也配合地跟了一句。
“不要紧张……可以好好想一想,是黑白花、黄白花、还是纯白色的……”
却是又进行了一次“干涉”。
“我,我要想一想……”
安心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心头的紧张也随之被呼出去。他开始认真地回忆画面中的狗。
回忆的时候,黑白花、黄白花、纯白三种色彩的狗不断地反复,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叠加在一起,他这个“观察者”每想一次,所想到的花色也都不相同。而在不断地重复中,黑白花逐渐变得清晰,黄白花却渐渐少了……
记忆的随机概率在他不断地重复回忆、筛查的过程中被自我干涉,被提示的虚幻选项渐渐少了。
“是黑白花——右侧的眼睛部分有一块黑,右侧耳朵也是黑的,屁股上也有一块黑,身体是白的。”
安心很确定的给出了答案,说完,就满怀希冀地看向两位监考老师。一男一女坐在暗处,却看得不清楚。
女子的话,却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么,小狗的尾巴是什么颜色的?是向上翘得?还是贴着身体蜷着的?”
安心说:“是卷的,而且还在摇。”
“嗯……”
女子点头。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这个题目简单一些,你只需要将刚才的那一段散文背诵一遍——错误率在百分之三以内,错误率在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以内,分别是优、良、可,百分之二十以下,差。”
这个题目说的“简单”,实际上依然暗中藏着难度——因为刚刚的第一个问题,被耽搁了许多时间,还被打岔了。
按照正常的考试流程,这种经过短时记忆之后的背诵内容,通常是会被放在第一个题目的,而后才会是看到了、听到了的内容。这样的考法,难度低,学生也更容易通过考试。也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毕业考试的过程中,故意通过改变题目的顺序,人为地给学生制造一些难度。
这种并不“通常”的情况,往往发生在考核的老师对某个学生很看好的情形之下……提高难度,为的就是看清成色。
有一些人考试满分,是因为其水平只有100分,有的考满分,是因为试卷只有100分。在这种情况下,要将这两种人区分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难度——随着难度的拔高,很容易就可以看清楚谁是那种水平只有100分,尽了全力的;谁又是那种远超100分的……并且还能测试出超了多少,极限在何处。
……
“金色的麦浪在微风的照拂下涌动着一浪一浪的细潮,锋利的镰刀轻轻地在麦秸上切出擦擦的音符,一个又一个扎起的垛子在对着天笑。活泼的小狗在田间撒欢,将浪潮过后裸露出来的蚂蚱用爪子拍进土里,过上一阵,又刨出来,用嘴叼着跑到麦垛子旁,挨着垛子趴下来,享受美味……”
安心的状态很好,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这样一段文字。中间没有卡壳,虽然存在错误,却并不影响整体的表达。
“嗯,可以了……可以了……最后一个问题了。来,看这个——”
女子摊开手。
一个奇异的,看着像是一只没有手柄的苦无一样形状的八面菱形悬浮在女子的手心上方,女子示意一下。
“接下来,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尖部,然后用尽你的力气,尝试去用注意力推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