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真无语:“这你也抢……安心是我儿子,你谁呀?”
“妈!”
衣千雪甜甜地叫一声“妈”,所有的节操都不要了。安妙真动作一僵,说:“一边儿去,我没你这么大闺女。”
衣千雪抓着安妙真的手按在脸上,一本正经,说:“妈呀,你这太绝情了。亲闺女都不要了。咴——咴、咴!”吹了三下安心的眼睛,将人吹的睁开眼,便威胁安心:“安心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啊?叫姐姐!”“……”安心无语,直接把头一缩,避开了衣千雪。衣千雪叫嚷:“诶呀——你还躲。”
说话,就空出一只手隔着安妙真去咯吱人,那只手简直无孔不入,在安心的咯吱窝、软肋附近的痒痒肉上来回。
“哈哈哈……哈哈哈……”安心被咯吱地缩紧全身,却毫无用处,一边笑一边抖动,直被痒痒地缴械了……“姐姐……啊,姐姐——”
衣千雪“嗯哼”一声,将下巴扬起来,颇为得意,对安妙真说:“看,怎么样。我弟弟都承认了,你不认?”
“你可真行……”
衣千雪对着安心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动作,恶笑:“以后记住了——叫姐姐。再敢叫阿姨,大刑伺候!”
“嗯……”安心闷闷地应一声,心头却忍不住暗暗琢磨起了“避痒方法”:该怎么样做,才会让身体不怕痒呢?
“痒”是人身轻、重、涩、滑、冷、暖、痛、痒八触之一,所以解决“痒”的问题,实就是解决触觉的问题。
一则“不受”,即身识信息进入大脑之后,相关的区域不对这些信息进行处理,那自然就身如枯木,怎么挠也没感觉了。一则“转移”,将痒变成另一种感受,既可以是整个触觉内部的八触之一,也可以是其它的色声香味法……转移了,自然也就不痒了。可无论是哪一则,现在的安心也都做不到。
……
“呼……”
安心呼口气。
算了,暂且认命了。
……
衣千雪冲他眨眨眼,“嘿嘿”笑,直接挑明了:“哟呵,小脑瓜子挺灵的啊,这就想到方向了……可惜啊可惜,又在方法上卡住了吧?”那一股子幸灾乐祸让安心很想扑上去咬她——可惜,打不过。
“差不多行了……好歹也是当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弟弟点儿?”安妙真赏了衣千雪一巴掌,惹得衣千雪咯咯直乐,又蹭了蹭,说:“给你当闺女第一天就挨揍——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安妙真说:“说的好像我想要似的。”
衣千雪说:“不想要你乱认什么?”
“我愿意认的吗?”
二人一阵掰扯,直到安妙真祭出了杀手锏,说请同事摆一桌,正式把这个不知道失散了多年的闺女给大家介绍介绍,衣千雪才认怂了。衣千雪叱责安妙真:“你这人,一点儿都玩儿不起!要是让研究所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又送上彩虹屁,“还不是羡慕你家宝贝儿,我爸妈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关于衣千雪没有被“温柔”过这件事,安妙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就她那种熊的程度,啧……
……
“我家安心多听话呢,哪儿像你?搁谁家不得一天打八次?幸亏你是生在新时代,不然不定啥样了呢!”
……
与此同时,安心却就着已经温和的阳光,安静的入了玄关。衣千雪看见这一幕难得一见的景象,也不和安妙真说笑了,只是盯着安心一阵看。过了许久,才感慨:“你这是生了个什么样的妖孽啊——这玄关入的,丝滑、流畅。再等着玉佩中的甬道无法吸引他一丝一毫的精力,不为所动,那时候……”
而他才11岁——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年级,不可思议的事,那妖孽一样的“天才”二字几乎写在了脑门上。
一旦见了本性真如……
……
不敢想象。
安妙真一手搂着安心肩膀,让他舒服的靠在臂弯里,看了一眼恬静的儿子,说:“哎,这我哪儿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