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昭开车离开老宅。</P>

霓虹光影交错的路灯下，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P>

只有想到楚砚的时候，才如刀割一般钝痛。</P>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过往的十数年里，自己忽视了砚砚的一切。</P>

他还能想起自己每日回家时对楚暖暖的热络，和对楚砚无法控制的冷漠。他甚至还记得年幼的楚砚脸上，黯然受伤的表情。那时候的楚砚才多大，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给楚暖暖带回来的蛋糕，无论有多羡慕，都不敢动一下。最后她把自己的小勺子放进口袋，默默转身走了，在对上自己视线的时候惊得一跳。</P>

当时的楚砚软软糯糯喊了自己一声二哥……</P>

自己是怎么对她的？</P>

自己跟个傻逼似的越过她走了过去，端着蛋糕去找楚暖暖了！</P>

真他妈是个傻逼。</P>

楚子昭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P>

当年明明说好了，要陪楚砚上初中、高中，要每天送妹妹上学，要把关妹妹的第一次恋爱，陪她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去酒吧——</P>

回不去了。</P>

S市。</P>

陆家嘴。</P>

鳞次栉比的大厦脚下，是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圣地。</P>

楚砚没在导航上找到“山海酒吧”。</P>

最终还是从王耀那里搞到了地址。</P>

山海酒吧在一条弄堂的最里，门面朴素低调，但大门开闭时沉重的声响，昭示着非同寻常的厚度——这道复合装甲的迎宾门，不仅能够防弹，说不定还能防反坦克炮弹。</P>

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壮汉。</P>

他们毫不留情拦下了楚砚。</P>

楚砚陈述自己身份：“后天武者。”</P>

两个保镖看了她一眼。</P>

神色狐疑：“证件带了吗？”</P>

楚砚试探：“身份证？”</P>

“……”两人齐齐大笑：“想混进来，也得找个合理的借口。”</P>

看来是某种武者注册证件了。</P>

那她确实没有。</P>

楚砚刚想开口，两人神色不耐就要把她赶走：“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里，你身上没有气劲波动，这不是你们普通人能进的地方。就算是靠别的条件混进来——”</P>

他上下扫视楚砚：“你也不够格。”</P>

楚砚：“……”</P>

她身上的气劲波动，可不就是刚才在医院里练《太玄经》给练没的！</P>

楚砚掉头离开，找了个地方暗中观察。</P>

连着又进去几个武者，进门时会亮出一张黑色证件。</P>

间或倒也有脚步虚浮的普通人。</P>

其中以年轻貌美、穿着时髦的女性居多，偶尔也有打扮跟个男团爱豆似的年轻男性。</P>

那两个安保人员用挑剔的眼神看着他们，跟打量货物似的挑挑拣拣。</P>

合格了，就招手让人过个安检，放进去。</P>

楚砚琢磨。</P>

王耀那个还没进阶的废物，该不会也是这么进去的吧？</P>

系统：【美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请宿主不要轻视颜值的重要性！】</P>

然而，尽管自己比王耀要强了些许——</P>

楚砚不得不采取同样的方式进门。</P>

楚砚之前就脱了校服，穿着常见的白色夏衫，朴素的气质和S市喧嚣的夜生活相差甚远。</P>

她径直离开弄堂，去了附近的商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