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P>

楚砚被丰盈的体力充斥，神采奕奕，和系统分享感言：</P>

【聊了20分钟，就加了300点体质。和他相比，王耀还真是个废物啊。】</P>

驾驶座上。</P>

陈松煜状似不经意开口：“加上今天这次，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如果不是你，岚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说话，我的运气可真好。”</P>

楚砚看向他，原本笑容洋溢的神情有些受伤。</P>

她原本身形就有些柔弱，微微低头、不经意间露出一点脆弱的时候，让陈松煜的视线额外停留了两秒。</P>

陈松煜的审美，一直是柔顺、温婉的传统女性。</P>

而夏国的封建传统美学里，女性一定是要惯于低头的。</P>

这种低头，不仅是颈项微低、双手交揠在洁白的裙摆上，眉睫微颤，略显苍白的脸颊泛出含蓄、浅淡的红晕。</P>

还是在交谈里，完全放弃了对话题的主导，不自觉温驯附和自己的一言一语。</P>

这两种低头，恰巧都在楚砚的身上。</P>

他听见楚砚轻声说：“三次。我们一共偶遇过三次，只是第一次有绪芝岚在旁边，你不记得我。”</P>

陈松煜就算有再多警惕，也因为这一句话软化了。</P>

“抱歉。”他真诚道歉：“那这位小姐愿意现在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让我重新记住吗？”</P>

楚砚心想。</P>

鬼知道是在哪里。</P>

照剧本念词罢了。</P>

她笑了一下：“这不重要。”</P>

“重要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记住了你。”</P>

陈松煜望着她。</P>

两人没有再深入聊下去。</P>

于情于理，绪芝岚是楚砚的“闺蜜”，再谈就逾矩了。</P>

陈松煜又捻来了些最近的娱乐新闻缓解气氛。</P>

下车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你常去山海酒吧吗，下次喊上岚岚，一起？”</P>

楚砚摇头。</P>

“就去过一次。”</P>

然后声音低不可闻：“岚岚说你们分手了。然后有人告诉我，你在那里。我就去碰碰运气。”</P>

陈松煜的身形顿了下。</P>

他想，楚砚一定不知道。</P>

武者听力极佳。</P>

喃喃细语里的少女心事，都被给他听了个一清二楚。</P>

到了售卖武者器械的店铺。</P>

楚砚问他，最喜欢哪柄剑。</P>

店铺里琳琅满目，从刀、匕首，弩箭、三角改锥，到仿古制式的湛泸、赤霄、泰阿、七星龙渊，应有尽有。</P>

陈松煜不常用剑，但知道这些小姑娘都喜欢电视剧里白衣飘飘的剑客。</P>

他展眉一笑，衔取一柄七星龙渊，流畅舞了个剑花。</P>

楚砚惊喜至极。</P>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武协还有交代的工作要做。</P>

楚砚没有继续占用他的时间，两人在店门口分别。</P>

为这次偶遇画上了句号。</P>

陈松煜坐在车里，却并没有率先离开。</P>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楚砚左右瞅瞅，在自己离开之后又返回了器械店。</P>

再出来的时候，抱着自己刚才为她挑出的那柄七星龙渊。</P>

那把剑很贵，普通人也用不上。</P>

可她还是买了下来。</P>

少女脸上浅淡的笑容和小心翼翼的神情不似作伪。</P>

陈松煜在车里待了许久。</P>

慢悠悠抽了一支烟。</P>

惯常挂在脸上的绅士笑容消失。</P>

不再伪装的时候，他的骨相就有些刻薄。</P>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P>

作为男性，在感情生活里，他很久都没有体验到这种被崇拜憧憬的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