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惊呆：【哇他怎么了！】</P>

楚砚冷冷的说：【他犯病了。】</P>

楚玄的疯病由来已久。</P>

楚砚伸手，紧紧抓住他的下颌，捏着他的脸像自己靠近。</P>

“楚玄。”</P>

青年眼皮不断跳动，却仍是无法从梦魇里醒来。</P>

楚砚顿了一下。</P>

“应玄。”</P>

时隔多年，尘封已久的名字被唤起。</P>

昏迷中的楚玄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太阳穴剧烈跳动。</P>

他被粗暴捏着脖颈和下颔之间的要害，如同楚砚轻易可以掐断的玩物。</P>

少女纤细的手指就在近在咫尺，熟稔的气息纠缠着他的吐息。</P>

楚玄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P>

但在这一刻，求生欲超过了一切——</P>

他张开嘴，试图用唇齿去触碰楚砚的指尖，那尖利的牙齿就贴在她的略带剑茧的冰凉指腹，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P>

尖锐的犬齿将咬未咬。</P>

他就匍匐在楚砚的身下，剧烈的喘息、心跳全都被楚砚的一只手，轻易操控。</P>

楚砚面无表情看着他。</P>

她轻轻侧身。</P>

在楚玄耳边无声说道。</P>

——你看，这就是用了我的血的代价。</P>

青年干燥的唇就摩挲在她的指腹。</P>

楚砚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让楚玄的整个身子都颤了颤。</P>

就在楚玄即将啃破指尖、吮出血珠解渴之前。</P>

楚砚蓦地收手。</P>

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P>

食指拇指用力，狠狠一收，把楚玄推开。</P>

“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用自己血救你？”</P>

暴雨裹挟着最后的电闪雷鸣。</P>

豆大的雨珠砸下。</P>

像是要给S市这场噬人无数的灾难，落下最声势浩大的帷幕。</P>

楚砚抓住楚玄的手腕。</P>

太玄经真元粗暴输入。</P>

楚玄的经脉几乎都要被崩裂。</P>

系统唏嘘：【还不如不救呢！】</P>

楚砚冷笑：【上次是圣母心发作。这一次——废物利用罢了。】</P>

楚玄在剧烈的疼痛里醒来。</P>

他皱着眉。</P>

每个人的濒死体验都不一样。</P>

许多人是闪回过去的一生。</P>

他却只定格在了那一刻，枯燥的生命里，唯一有色彩的那几年。</P>

睁眼的时候。</P>

脏污的雨水把他的伤口冲刷的隐隐作痛。</P>

他在黎明前的天光里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楚砚。</P>

楚砚提着剑。</P>

送入他体内的真元并不温柔，却以一种风卷残云的气势不断吞噬自己体内的沉疴。</P>

楚玄神情微变。</P>

沼泽、陈松煜、圈套、此时出现在沼泽的楚砚、还有她那闻所未闻的功法……数不清的信息碎片纷至沓来。</P>

他有种直觉。</P>

就在刚才，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丢失了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P>

他下意识低头，吊坠还纹丝不动的挂在他的颈项上。</P>

心底却空落落的。</P>

仿佛丢失不仅是刚才，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P>

潜意识深处，他本源的意识在暴虐叫嚣，让他去看楚砚，再多看一眼——</P>

暴雨剧烈敲打着两人的耳膜。</P>

楚砚居高临下，冰冷的音色掷地有声：</P>

“陈松煜我替你杀了。”</P>

“你的伤势，只有我能救。”</P>

“不过，我也有条件。”</P>

她抽出楚玄的佩剑，扔给他。</P>

“现在，立心魔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