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档公寓，27层。</P>

松灵发完消息，打开视频门铃。</P>

看见是外卖员拎着餐袋上来，随手按了“通过”。</P>

把外卖员放行，进了专属电梯。</P>

然后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P>

咖啡馆内。</P>

楚砚看着“可以试用”四个字，眼角微微抽搐，不得不按住眉心。</P>

在她全力以赴冲刺高考的时候。</P>

世界已经发展到了她想象不到的样子。</P>

【系统，怎么回。】</P>

系统严肃：</P>

【宿主，咱们走的是高冷苏系少年猛1的路子。】</P>

【话不能多。】</P>

【要让他主动，但也要不失挑逗。】</P>

楚砚：【？】</P>

系统：【对，就这样！你就给他打个问号！】</P>

楚砚：“……”</P>

私聊界面。</P>

松灵等了许久。</P>

终于等到了一个问号。</P>

他大喜过望。</P>

原本冷冰冰不似真人的头像，竟然因为这个问号鲜活了起来！</P>

一时间，松灵废话滔滔不绝，不仅大力推销自己，还自行延伸话题，创造各种场景。比如，两个人不仅今晚能探讨武学，明早还能去武协偷情！</P>

实在是因为，这张照片精准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P>

松灵看的口干舌燥。</P>

对方看上去年龄不大，眼神却冷淡极了，这种极致冷漠的眼神，有一种审美意味上的绝对性吸引力。这种混合着青涩的锋利，俊美到能用来杀人的脸庞，加上同为武者的矜贵身份，错过了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P>

对面慢吞吞敲了两个字：</P>

【继续。】</P>

咖啡馆里。</P>

系统干劲十足：</P>

【很好很好！】</P>

【用最简略的回应，在对话里掌握绝对权力。不给他更多的回复，让他没得选——只能不停打字来取悦你。让他觉得，你的注意力是一种稀缺资源，需要他去争取。】</P>

楚砚：【你为什么这么熟练。】</P>

系统羞涩：【哎呀……我一直都是个有用的统！】</P>

短短几分钟内。</P>

松灵竟是已经刷出了高达1200点体质点。</P>

堪称刷分永动机。</P>

就连系统都略微惋惜。</P>

过了今晚，松灵可就无了。</P>

在对方使尽浑身解数狂拍彩虹屁，就连来自武学世家的背景都隐约透露一二之后——</P>

楚砚冷冰冰甩出一个地址。</P>

【外白渡桥xx号。】</P>

对方连续打了十几个感叹号。</P>

显然惊喜万分。</P>

楚砚垂眸，琢磨备用计划：【如果他不来……】</P>

系统：【他为什么不会过来？】</P>

楚砚停顿：【他毕竟是个0，会矜持。】</P>

系统立刻嚷嚷：</P>

【矜持的是原耽里的0，又不是松灵这种0。】</P>

【他为什么不来？怕被骗身还是怕被骗心？但凡今晚能被骗走其中一个，他都能高兴到360度后空翻。】</P>

楚砚：【……】</P>

两人又等了少顷。</P>

松灵那里却再无反应。</P>

系统吃惊：【有这么兴奋吗，拿到地址就直接冲出去了？】</P>

楚砚打开木马监控程序。</P>

松灵的手机界面，依然停留在私信聊天。</P>

甚至输入框里还有敲了一半的回复。</P>

人却无影无踪。</P>

去拿外卖了？</P>

楚砚很快否决。</P>

此时已经过去两分钟。</P>

就松灵上钩后的新鲜劲儿，一秒钟都舍不得走。</P>

她拧眉，同时打开松灵的麦克风监听和陀螺仪数据。现代智能手机通常自带语音助手，为了能够随时响应“hi Siri”这类的呼叫唤醒，手机无时无刻不在监听周围的声响——</P>

戴上耳机的瞬间。</P>

楚砚身形一顿。</P>

从松灵那里传来的信号并不稳定。</P>

干扰杂多，就连声音都失真不少。</P>

在移动基站遍布城市的今天，S市闹市区，绝不存在大规模的信号波动的问题。而且自己所在的咖啡馆里一切如常，用手机的食客们毫无反应。</P>

是松灵那里发生了什么。</P>

楚砚猛地想起的，在西郊的泥沼中，裴明烨曾和她说过。电子设备在异诡的影响下，通常不太灵光。</P>

有异诡找上了松灵？</P>

不对，松家和异诡共生。</P>

更有可能，本就在松灵身体里的异诡被什么东西刺激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