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灵终于赶上。</P>

胆怯看着楚砚。</P>

楚砚一言不发。</P>

松灵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我，替您扔了奶茶？”</P>

松灵获得喝光了的奶茶杯 x 1。</P>

如释重负。</P>

赶紧跑到垃圾桶，熟练扔掉。</P>

楚砚站在烈日下的阴影之中，垂着眸，薄唇抿着，看不清她的表情。靠近时，甚至能恍惚察觉和昨天如出一辙的冷冽真元，就像是把自己牢牢锁在案板之上——</P>

松灵刚松懈下心情又紧张了起来！</P>

他反复回想自己的错处，然而越想大脑愈是一片空白。忍不住背过手去，捏着衣角，无措擦拭。</P>

然而让它胆颤的压迫感一瞬即逝。</P>

楚砚开口。</P>

“去买面包。现在你可以吃午饭了。”</P>

松灵一愣。</P>

不可置信看向她。</P>

在觉察楚砚下颌轻微的点动之后，喜出望外！</P>

他再无暇顾及其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景区商贩旁，囫囵拎了六七个面包，加一杯矿泉水，在地上一蹲就开始狼吞虎咽。</P>

吃完之后。</P>

再看向楚砚的表情里已经多了些尊崇和感激。</P>

系统目瞪口呆：【这什么操作！】</P>

楚砚：【服从性测试。】</P>

夕阳下。</P>

楼台胜景，几可入画。</P>

远处湖光山色，一望无垠。</P>

系统也被无形陶冶情操，触景生情，似是受到千古以来文人墨客的感召：【不愧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P>

楚砚：【那是滕王阁，距离这里400公里。】</P>

系统：</P>

【……】</P>

【我是艺术类系统，不是地理类。】</P>

楚砚：【42+33等于多少？】</P>

系统抓狂：【怎么还没翻篇！反正不是77！】</P>

似乎担心自己说话没有可信度。</P>

系统强调：【我总觉得这里有熟悉的气息，就在湖对面！】</P>

楚砚：【有多熟悉？】</P>

系统表示，就像在楚宅一样。</P>

楚砚向远处望去。</P>

视野的尽头不仅有洞庭，还有秦王封山印。</P>

曾经，楚暖暖为了换取半剂吗啡交代过，异诡要找的东西，是用秦王封山印从它身上斩下的一部分。</P>

然而，却没人知道究竟是谁持剑闯入洞庭，单枪匹马，全身而退。最终又把系统交给了自己。根据两枚道种坦白，松氏对此毫无所觉。就连附身楚暖暖的那只异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否则不会跟个傻子似的潜伏楚家十年。</P>

而答案……或许就在这里。</P>

霞光将水色浸染，远处，湖面星星点点，是船坞渔火，是一盏又一盏煤油灯。以洞庭水为界，似乎岸边是生机蓬勃的热闹人世，湖水内却是黑沉静谧的世外洞天。</P>

19点。</P>

一处僻静的码头上。</P>

楚砚领着松灵踩着点赶到。</P>

已经另有一对年轻男女等在那里。</P>

男的楚砚没怎么注意。先天初期，松氏子弟的修为大多掺了水分，真打起来也就是踹一脚的事。</P>

女武者后天中期，身形高挑，温柔安静，戴了一对不显眼的珍珠耳环，在看到楚砚时先是微愣，视线略带探究，然后抿唇一笑。</P>

矜持而礼貌。</P>

正此时，水面浮出鱼鳞般涟涟的波纹，把案上的灯光一应打碎，浮光闪烁之间——</P>

一只宽敞的乌篷船从远处靠近。</P>

借着船头的煤油灯，能看到船夫肌肉虬结的手，浮起的青筋，和苍老的面容。</P>

松氏。</P>

就连接人的船夫都是先天中期。</P>

两队男女依次上了船。</P>

远处的君山岛如同黑暗中蛰伏的巨兽。</P>

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P>

松氏私吞了那么多国家财产，竟然大晚上岛上连个灯都不开。楚砚思忖，如果她是岳阳旅游局，定要以损害城市形象的理由好好敲他们一笔。</P>

乌篷船在湖水中轻微摇晃。</P>

松灵坐在名叫松炽的青年对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