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坤激动得双眼发光。
下一瞬,对上硕亲王冷冽不满的眼神,又赶紧做鹌鹑状,声音嗡嗡道,“我知道了爹,我一定不会出去胡来的。”
“最好是这样。”硕亲王冷哼一声,这才开始动筷子。
一顿晚膳,三个人吃出了三种不同的心态。
硕亲王妃原本还想要多劝硕亲王喝几杯,见气氛这样僵持,也不敢?贸然行动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膳,便立马温柔的要扶着硕亲王回房间去休息。
“你不必伺候我,有时间多去管教一下景齐,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要给我惹麻烦。”硕亲王沉声道。
想了想,仍旧是觉得不太妥当。
“实在不行,便把他先送出京城去,我记得玄海城那边的亲戚还算是靠谱,送过去照看个一年半载吧。”
“王爷,”硕亲王妃满眼的舍不得,“如今景齐病成这样,本来身子骨就不好,这要是在路上颠簸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你我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说着,硕亲王妃便已经抬手抹泪,“还是王爷瞧不上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本王没有这样的意思,送他离开,也是为了他好。”硕亲王赶忙解释道。
硕亲王妃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低声吩咐丫鬟,“去,把最烈的酒给拿出来。”
原本她还发愁在晚膳上没有机会灌醉硕亲王呢,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丫鬟一路小跑,赶紧捧来了一坛竹叶青。
硕亲王妃刚刚端起来喝了一口,硕亲王便赶来了。
“夫人这是做什么,本王也只是为景齐好而已,你不要这样难过。”硕亲王安抚道。
“王爷分明就是嫌弃景齐,顺带还觉得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景齐,才让景齐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不是吗?”硕亲王妃质问道。
明知道这就是实话,可硕亲王却不能承认。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该哄的时候就得哄。
硕亲王坐下来,端走了硕亲王妃的酒杯,“是本王错了,本王自罚三杯,如何?”
说罢,便眉头也不皱一下,直接开始灌酒。
三杯酒下肚,醉意已经三四成。
硕亲王妃乘胜追击,又逼着硕亲王喝了好几杯。
趁着他有些迷糊的时候,主动凑上去,寻准了硕亲王的唇。
丫鬟见状,赶忙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却仍旧挡不住里头的声响。
约莫一个时辰后,硕亲王妃翻身从软榻上坐起来。
看着旁边已经沉睡的男人,动作十分轻柔的开始在衣服里面翻找起那个护身符来。
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护身符。
不禁暗自纳闷,难道是那家丁骗了自己?
可再想想,家丁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有什么胆子敢来骗她?
恐怕是硕亲王虽然面上答应着沈桑榆要戴上护身符,实则背地里还是将护身符给收了起来。
这样也好。
只要是收起来了,那就一定在这个硕亲王府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