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先接过了信笺,扫了几眼,脸上并没有浮现出着急的殷切。
“这都是这个孩子应该经历的事儿,不经风雨,如何成人?”
谢知先将信纸放在了一旁,顺手捻起,翻过来盖住。
“父亲,云均写信来,显然是想求助,云均他不过初来乍到,当地豪绅自然不会买账,阳奉阴违都是可以预见的结果,就怕是他们会处处刁难云均。”
谢知先微微点点头道:“这都是肯定的,但是这事儿是陛下交于云均的事,云均若是没法解决,那么就说明他不堪大用,若是连陛下这点小小的任务都无法完成,日后陛下还要如何用他?”
谢康平着急的劝说道:“可,云均只身一人去往他乡,又怎能稳重行事,这是官场,不是战场。”
谢知先皱了皱眉,随后面容平静的看着谢康平,淡淡的问道:“为何江风可以如此自如游走于京城这等水深火热之朝堂,而我们谢家的长孙却无法处理区区一县之贪腐豪绅?是谢云均比江风差了哪吗?”
“这!”
谢知先冷冷的说道:“谁说云均孩儿是只身一人去的?在他离开之前,你不是派出了二百府军前去?”
谢康平吃惊的看着自家父亲,惊得浑身僵硬起来。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知道,你若不放手,云均要何时才飞得起来?”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谢康平苦涩不已,如此为自己辩解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连暗箭都防不住,那如何能成人?你放眼看过去,为何江风他不怕暗箭?”
“父亲,云均毕竟是自家孩子”
“就事论事罢了!”谢知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云均那边我会写信回他,你不可再有动作!此事,你不必管!”
“是父亲!”谢康平无奈答应。
随后,谢康平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谢知先,道:“父亲,此次春猎,江风他接下司祭郎中一职,朝堂上,有不少人颇有异议。”
“呵呵,他们懂什么,目光短浅。”谢知先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他们都不发声,就是在等我们谢家的看法,父亲,我们应是什么看法?”谢康平小心的问道。
谢知先瞥了眼自家长子,问道:“你觉得我们谢家应该是什么看法?”
谢康平心中一凛,顿时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谢家没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