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见数不清的各阵营贼匪一边相互拼杀着一边从各方向冲过来。
而原本已然停手罢战的毒龙岭众贼首当其冲地再度卷入厮杀,成为各个贼匪阵营的共同攻杀目标。
夏凡不甘心地使劲摇晃阴缠,逼迫着阴缠交出解药。
“说!解药在哪?!再不说我阉了你!竟然还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给我说!”
夏凡狠狠一剑扎在阴缠大腿上。
“啊!真的没有!”
“还嘴硬!说不说?”
夏凡又一剑捅在阴缠腿上!
“啊!真没有!”
阴缠惨呼不已!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夏凡气急之下接连不断地往阴缠的大腿上猛扎,不一会儿就几乎没有地方下刀了。
“呃!真的……真的没有……解药……”
最后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问,阴缠在巨大痛苦和惊惶恐惧之下,竟然瞪着眼睛断了气!
“你把他捅死啦!”
飞缈皱着眉头责怪夏凡。
夏凡愕然地看着阴缠,“扎大腿也会死人?喂!你别装死啊!快说解药在哪?再不说我一刀一刀剐了你扔到湖里喂鱼!”
“你还要把人碎尸?你太变态了!”
飞缈鄙视厌恶地怒斥夏凡。
“凡少爷,他失血过多更加毒气攻心,真的已经死了。”
聆妤劝阻夏凡道。
“……”
夏凡尴尬地看向老刀疤和渊佐,只见渊佐紧闭双目神情僵硬痛苦地被老刀疤抱在怀中,老刀疤则是心痛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这时一伙贼匪慌忙地冲到渊佐身边,忧心急切地将渊佐围在中央,其中几个头领模样的人见到老刀疤纷纷抱拳跪倒在地,急急道,“烽狼五峰主率诸峰众兄弟见过大哥师父!我家大哥他怎么了?”
老刀疤失神落魄,似乎没有听见那些人的话,痛苦不言。
“他中了阴缠的冰蛇之毒!快想办法救人!”一旁的夏凡急忙道。
“什么?”
众人闻言震惊不已,一个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惊愕道,“阴缠在何处?我等速速去找他抢解药!”
“不就在这儿!”
夏凡一指已经死在地上的阴缠,苦声道,“我逼问了他好长时间,他说没有解药,应该是真的,他自己也是死自己的冰蛇剧毒之下。”
“这该如何是好?!”
众烽狼贼匪顿时焦急万分。
“惩濯!你倒是快想办法啊!”一个手拎双锤的壮硕汉子粗声急道。
只见那个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一把抓起阴缠的尸体,单手高举,洪声高喝!
“烽狼五峰主在此!毒龙岭贼首阴缠已死!各家速速停手休战!”
一声断喝贯透杀场,一时间各势力贼匪纷纷停下厮杀各自聚集在一方阵营。
那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见众家势力罢手停战,放下阴缠的尸体,向四方抱拳,高声言道。
“在下烽狼山惩濯,此番各家皆有损伤,而且眼下各家家主都有伤在身,况且如大家所见,此处并无觉罗六象树和觉罗天生果,惩濯斗胆建议各家就此罢手停战,各自退去,好生休养生息才是!”
狮牙谷一方,伤重的断擎虚弱地摆了摆手。
断擎身旁一人立刻高声喝道,“狮牙谷,收兵!”
一声令下,狮牙谷众贼当即警惕有序地退走而去。
“鬼啸林的,走!”
“万蝠洞,走!”
鬼啸林和万蝠洞众贼也相继退走,而毒龙岭的贼匪死了首领,群龙无首,只剩下一群残兵,早已各自四散逃命去了。
此时小岛之上只剩下烽狼山众贼和夏凡一行人,而烽狼山贼王渊佐身中剧毒人事不省,可急坏了烽狼山众贼,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无计可施。
夏凡见老刀疤伤心不已,也惜渊佐铁铮铮一条好汉,不禁也心中着急,声音迫切地向聆妤问道,“聆妤姐姐,那个什么冰蛇之毒真的无药可解吗?”
只见聆妤面色凝重地道,“其实也并非完全无解,只是要寻那解药恐怕比登天还难,所以也可以说无药可解。”
“有什么办法?小姐请快说!”
老刀疤听见聆妤所说,顿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道,“就是刀山火海,老疤子也闯得!”
“唉!如果只是刀山火海倒也简单了!”
聆妤沉然道,“冰蛇是专门生长在冰雪沼泽中的一种淡蓝色的毒蛇,其体态晶蓝似冰,故称‘冰蛇’。
而其体内毒液乃是世间至寒之物,阴寒至极!
中毒之人会身体僵冷,而且会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即便是被至于烈火之上炙烤也无济于事,始终好像赤身于冰寒雪地之中,最后会血液凝冻全身冰僵而死,好像冻僵致死一般。
而世间唯一能解冰蛇寒毒之物,只有冰蛇之母的眼泪!”
“啊?蛇也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