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阳,不要乱来!”
夏凡对炽阳突然胁持霁弘的举动也感觉到有些无法接受,连日以来众人与霁弘的相处也颇为融洽,绝无交恶。
“凡哥,你们不知道天野城中的厉害,即便是胤大哥也不能大意!一会儿一定要跟紧我!”
此时炽阳没时间解释更多。
“……好!”
夏凡看着炽阳凝重的神色,不再多言,完全相信炽阳。
“炽阳!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昂天龙黑着脸怒声道,“一回来连城门都没进你就闹这么大的祸!你是要将父亲活活气死才甘心吗?!”
炽阳面不改色地说道,“大哥,我若不如此,一入天野城不出三步我的这些朋友就会全部被缚。
三弟别无所求,只要我这几位朋友平安东出天野城,离开霁川。
我定当保证王储殿下毫发无伤,完璧归还。
如若不然,那便玉石俱焚!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炽阳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你这孽障!”
昂天龙恨恨地道了一声,回身一摆手,“传令,让出道路,打开东门!”
一声令下,众兵将当即整肃退列两侧,立时让出一条通达大路,一匹快马飞也似地疾入城中传令去了。
“顺前方大路直向东门,不可拖沓!去两个人为我胤大哥持缰引车,务必跟紧我们!”
炽阳重声向霁弘的随行侍卫下令。
当即有两名侍卫乖乖地跑到后面的马车前谨慎仔细地牵扯马头。
那一行侍卫谁不知道龙斗少将昂炽阳的混名?
连眼睛都不眨就一拳废了焰家长子,人们实在想不出他昂炽阳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若是他人对王储霁弘不敬这些人定然一番呼喝叫嚣,或许能有些威慑。
可是如今是他昂炽阳捏着霁弘的脖子,众侍卫完全没人敢吱一声。
生怕惹恼了昂炽阳真的一下子让霁弘断了气!
马车不疾不徐地驶入了城门。
一入天野城,众人只见大路宽阔,四通八达,高阁布列,坊间整齐,整座城宛如刀切斧剁一般,极致规整。
此刻炽阳行驶在阔别已久的城街之上,心中岂能不有动容?
看着前方引路的昂天龙的背影,炽阳心思沉然。
“大哥,父亲和二哥都还好吗?”
昂天龙头也不回地淡声道,“你二哥此时就在西门值守,一会儿你自然能见到他。算你运气好,父亲今日不在城中,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父亲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要干什么何时事先知会过我们?一早就不见人了,八成是故意躲你,怕见到你这个孽障忍不住火气,一时冲动要了你的小命!”
炽阳心中明朗,大哥昂天龙当着王储霁弘的面不好将话说透,天野城消息灵通,岂会不知道炽阳一行人往天野城来?
而昂家老帅料事如神,算无遗策,想必也料到了炽阳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白了老帅昂空实际是故意回避,有意纵容炽阳作为。
否则就凭他毛儿都没长全的昂炽阳,别说胁持王储,就是胁持的是霁川王上,昂空也能令他昂炽阳乖乖放人,束手就擒。
“大哥,对不起,我又惹祸了……”
“你还会说点儿别的吗?从小到大我听你说这句话听得耳朵都磨起老厚的茧子了。算了,我们都习惯了。”
“咳咳!”
昂天龙云淡风轻的一句算了令身后夏凡等人无不瞠目结舌,尤其是被捏着脖子的霁弘,心中苦不堪言,谁家惯孩子也不带这样的啊!
胁持王储啊!你还算了习惯了?
你们让受害者情何以堪啊?
“殿下放心,炽阳他不敢胡来,我昂家定然保证殿下周全!”昂天龙蓦然道。
“都这样了还叫不敢胡来?还得怎么才算胡来啊?!”
此时的霁弘真的是欲哭无泪,不敢作声,只有在心中疯狂咆哮。
“天龙将军好!”
此时天野城沿街之上尚有平民百姓来往,见到昂天龙无不亲切问好,而昂天龙也一一点头示意。
“诶?那不是炽阳少将军吗?三将军好!三将军何时回来的?可想死我们大家了!……”
沿街百姓见到炽阳无不意外惊喜,欢欣雀跃。
“大家好!大家好!好久不见啊!张家大哥又胖了啊!李家嫂子生了?恭喜啊!……”
炽阳一路笑呵呵地回应众百姓。
“三将军身边那是谁啊?怎么脖子脱臼了?还得三将军一直扶着?”
“要不让我来换三将军吧!我这颠大勺的两只手也稳着呢!”
炽阳在天野城民众当中的人缘看起来相当不错。
“啊,没事儿,举手之劳,不费劲而,不用换,都赶紧自家忙活去吧!改天再聊,回见啊!”
炽阳始终爽朗地笑着自城中穿行而过。
一路直行无阻,两架马车直抵天野城东门。
只见一位身披金甲英武精悍的年轻将军早就在城门前等候,一见众人过来,年轻将军急步上前一抱拳。
“昂野虎见过殿下。哈哈!炽阳,好小子!最近表现很活跃啊!竟然把焰家的山都给炸了!不愧是昂家人!好样的!”
“……”
昂野虎的毫不掩饰令所有人更加哭笑不得,关键是那句极度敷衍的见过殿下到底算什么啊?
昂家人到底是狂妄不羁还是脑袋有问题?众人无不猜疑。
“二哥!”
炽阳嘻嘻笑道,“三弟眼下手握王储殿下,实在多有不便,不能下车行礼了,二哥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