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夜城中之时夏凡曾经见过龙骑团的光弹信号,此时却在前方天空之中出现。
在当前的形势下,发射信号暴露位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除了惊拓所约定的集合信号意外,其他的信号出现,如果不是陷阱,那就是迫不得已。
烙冕曾对夏凡说过,龙骑团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个信号自然不是烙冕和菱暄之间的联系。
既然是这样,想必一定是烙冕或者菱暄遇到了困难,所以才不得不向外发出信号求援。
“老伥,你先赶过去看看!”
夏凡当即派出老伥探查情况,自己则警惕地向前行进着。
前方的乱石已经逐渐稀疏,渐渐地已经没有可以藏身的大石了,遍地细小碎石,眼前无遮无拦,前方百里远近一眼望穿。
“我现在离你很远,你自己小心些。”
传音石中传来缭旗的声音,如果缭旗再继续紧跟夏凡,那便只能完全暴露,这样对缭旗来说是很危险的。
“嗯,知道了。”夏凡回答道。
“主人,那个叫烙冕的男人和那个叫菱暄的美女就在前面,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那里有很多死尸,那个女人哭得不行,看样子那个叫烙冕的男人似乎也死了!”老伥回来向夏凡这样报告道。
“!?”
夏凡闻言不禁一惊,果然出事了!
可是烙冕实力强大,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那周围还有其他活人吗?”夏凡向老伥问道。
“目前还没有,但是有另外一个人正在向那里赶过去。”老伥道。
“是谁?认得吗?”夏凡问道。
“认得,就是队伍之中那个叫妄桀的人。”
“是他?”夏凡闻言放心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己方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凡便也加快了速度向前方赶去。
……
“发生了什么事?”
妄桀走到菱暄的身前,看着菱暄怀中全无气息的烙冕,皱眉问道。
“……冕哥死了……”菱暄几乎已经哭成了泪人,伤心欲绝。
“这些是什么人?”妄桀看了看周遭的十几具尸体,清一色的黑袍蔽体,看不见面容,看起来都是死于烙冕的枪下。
“……”
菱暄万分痛苦地轻轻摇了摇头,无力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妄桀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妄桀生性桀骜不驯,跟龙骑团向来没什么交情,对烙冕的死活也毫不在意。
“可是冕哥他……”
菱暄哪里舍得下烙冕?期期艾艾,悲伤不堪。
“既然人死了,自然不可能带上,你自己选择。”妄桀冷漠至极。
“……妄桀先生,我跟你走……冕哥,菱暄对不起你!……”
菱暄哀恸不已,伏在烙冕身上大哭起来,实在不忍心离开。
“真是麻烦的女人。”
妄桀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拉起菱暄,如果等她自己起来恐怕是要下辈子了,“快走,我还有任务在身,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磨蹭!”
“冕哥!冕哥!呜呜呜……!”
聆妤苦苦挣扎着,痛不欲生。
妄桀被菱暄闹得心烦意乱,满脸不悦地强拉着菱暄就走。
“!!”
这时菱暄胡乱挣扎的手突然反扣在了妄桀的手腕之上,一根隐蔽的暗针蓦然刺入了妄桀的手腕之内!
“哼!”
妄桀当即翻手一掌推开菱暄,然而此时妄桀已经感觉到身体麻木,气血不畅!
“喝!”
就在这时,一道枪影骤然暴起,以雷霆之势疾猛地贯透了妄桀的身体!
那杆枪来得那样快,连身为极武者的妄桀也无力躲闪,身中强毒自然是很大的原因,但是更因为那一枪乃是出自另一位极武者之手。
“烙冕!你……卑鄙!”
妄桀愤怒无比却也极不甘心地瞪着眼前之人,正是烙冕。
只见烙冕从口中吐出一枚暗紫丹丸,“假死丹,对付向你这样桀骜的人只要一些简单的小手段就行了,自然犯不上大动干戈,毕竟我还得留下力气对付其他人呢。”
“对不起啦!妄桀先生,我们还是觉得自己掌握法阵子印会更好一些,嘻嘻!”菱暄得意地笑着道。
“歹毒的女人……!”
此时妄桀已经连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烙冕的长枪已经刺断了妄桀的心脉,终究无以为继,含恨而亡。
烙冕伸手从妄桀的怀中摸出其所持掌的那一枚法阵子印,收入自己的怀中。
烙冕抽回长枪,妄桀的尸体砰然倒地。
这时烙冕将头转向侧方,目光阴寒地看着怔怔杵立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
夏凡面瘫地愣在原地,进退不得,满心大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死不死地赶在这个当不当正不正的节骨眼上杵在了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自然地上去打个招呼?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身走开?
烙冕可是能与殇辰胤战得风生水起的人,夏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此时周遭几乎百里旷野,缭旗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夏凡没有了任何指望。
“夏凡弟弟,怎么不过来啊?”菱暄笑着向夏凡招手。
这时如果再转身走开,那就摆明了要与烙冕决裂,夏凡只有搏一搏,与烙冕和菱暄拉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