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嫣仰脸看着那托抱着自己的赤发男子,他目光凛怒地看着前方,身上的肌肉紧绷如铁,似乎十分生气。
此时的惟嫣完全想不起来再像之前那样羞怒地让他将自己放下,而是满心地小鹿乱撞着,“他是在为我生气吗?……”
炽阳这次开窍地没有双手一起放,而是轻轻地将惟嫣扶稳送到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左坚。
“到一边躲好,对手是这种家伙的话我可能会有些收不住手!”
炽阳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向惟嫣出手的人极度厌恶,从骨子里想揍他!
“哦!”
惟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对炽阳完全没有丝毫违逆,没有二话地乖乖躲到了一边。
“燕子!燕子!这边!快进院子来!”
这时却听史诸在宅门之内急急呼唤,惟嫣转头看去,见此时史诸已经将窦邪等人接进了史家大宅的院门之内。
平日里惟嫣也多蒙史诸接济,颇承其恩情,所以听闻史诸回来才惦记着和炽阳一起来看看,如今见史诸果然安然无恙,惟嫣也不客气地直接进了史家院子。
“邪爷没事吧?”
惟嫣一进院门便先问窦邪的伤情。
“咳……你来干什么?”窦邪忍着伤痛吃力地说,“下午刚有人到我那里报你的案,你居然还敢自己来我面前?”
“……”惟嫣闻言一掐腰一瞪眼,“怎么?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咳咳咳……!”
一句话气得窦邪连吐几口血。
“哎呀!燕子你就别疯了,都这个时候了!”
史诸急忙劝阻。
“是呀!燕女侠!我们头儿都这样儿了,求求您就别再刺激他了!”
众城卫竟然无一人敢叱责惟嫣,反而对其哀求不已。
“啧!我好心问他伤势,是他自己反要与我怄气,关我什么事?”
惟嫣冷哼着一耸肩。
“咳咳咳咳咳!……你们这些窝囊废!还不把这女贼给我拿下!咳咳咳……!”
窦邪气得几乎都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窦头儿!头儿!头儿!咱先歇歇!咱先歇歇!咱们一个月也没多少俸禄,别跟咱自己的命过不去啊!”一个城卫发自肺腑地劝着窦邪。
“是啊!头儿,咱们就算惩恶扬善也得走走心吶,更何况您都伤成这样了,就别跟燕女侠较劲了吧!”另一个城卫也是一番苦口婆心。
另外几个城卫竟向惟嫣抱起拳来,“嫣姐,明天兄弟几个东城的班儿,多照顾啊!”
“咳!咳!咳!咳!咳!……”
窦邪已经被气得直翻白眼儿了。
“行了行了,没工夫跟你们逗闷子!”此时惟嫣哪里有心思理会城卫营的人们,满心担忧地看着门外的情况。
“燕子,不用担心,那位炽阳小兄弟厉害着呢!”史诸看出了惟嫣的心思,劝慰道。
“……能有多厉害?”惟嫣竟被史诸一语点破,不禁脸颊一红,却也不无忧心地问道。
史诸晒然一笑,“我说不出来,你自己看吧。”
此时史家大宅门外的长街之上,炽阳与左坚冷冷对峙,双方的气势都悍肃凌凛,威压迫人。
“你们先退到城外,去迎宗内来的长老。”
左坚冷漠道了一声,自然是对尚且仍在苟延残喘的江樽等岚泽宗弟子说的。
“走走走,快走!”
江樽慌忙从地上爬起,招呼一众尚有命在的岚泽宗弟子急急逃走。
“想走?!”
炽阳一闪身便越过左坚挡在了江樽的身前。
“你就是那个叫江樽的败类吧?”
炽阳目光冰冷地看着江樽,“在回来的路上惟嫣对我讲了那些孩子们的来历,原来他们全都是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孤儿!你先吃我一拳吧!”
炽阳不由分说挥拳便砸向江樽!
“左师兄救命!!”
江樽立刻惊叫救命。
“哼!”
只见左坚一挥手,江樽瞬间被一道玄元推开到一边,左坚另一受奋然出掌,直接打向炽阳!
“喝!”
炽阳当即一拳轰上左坚的掌元。
“轰嘭!”
元力崩爆,烈风四散!
周遭众人纷纷被那强劲的烈风吹袭得一阵脸疼,无不满心惊骇,浑身颤栗。
“小子,不管你是从哪来的,现在是在我岚泽宗的辖地之内,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奉我等为尊!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左坚向来自恃实力强大,也从不容许他人侵犯岚泽宗的威严,不管今日事出何因,敢向岚泽宗人出手的家伙都必须付出代价。
“噗!”
炽阳直接将口中的抑灵草吐掉,眼前对手的强大毋庸置疑,这一点炽阳感觉得很清楚,而且心中的怒气也令炽阳本就想对其火力全开。
“果然你也是那个狗屁岚泽宗的,那就一起来吃我的拳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