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湛瑾之倒是习惯了萍姨的这般行为和说辞。
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湛瑾之没有取下戴在脸上的口罩,对萍姨笑道:“那就得麻烦萍姨多弄些好吃的给我吃了!”
“没问题,知知想吃啥尽管说,包在萍姨身上!”一听这个,萍姨非常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下厨做饭那可是她的老本行,自然是没多大问题,所以非常自信对湛瑾之道。
“那就多谢萍姨了,”闻言,湛瑾之那琉璃色的眼睛闪过几分笑意,“对了,萍姨,因为疫情,我爸妈在蜀地外婆家,可能近段时间都过不来渝州,所以这段时间得麻烦你照顾蔚姐了。”
“知知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小蔚这个孩子我差不多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一次她是因为你才出事的,萍姨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和你母亲是闺蜜,我没儿女,自然也就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所以你就甭操心了,都包在我身上了。
欸,这么晚过来,知知你和你的同事都吃过晚饭了吗?要是没有吃,萍姨给你弄一点。”
说着,萍姨便带着湛瑾之几人往里走,而护士妍冰见状,则回到自己的护士站,继续值起了夜班。
感恩私立医院是一个大医院,在创建之初,弄的病房除了两人间就是一人间,也还有一间病房,一间陪护床,以及厨房和卫生间的VIP室。
当然,这费用自然也是不同的。
湛瑾之作为一个刚火了不到大半年的艺人,手里的钱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的。
湛瑾之给慕思蔚弄的病房是最好的VIP室,他们现在所处的是陪护间,陪护间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透过这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躺在里面病床上的人。
湛瑾之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个面容憔悴,双眸紧闭的蔚姐,他转头对萍姨道:“萍姨,蔚姐有醒过吗?”
“有,不过精神不是很好,看人有些恍惚,醒来没多久,还没有吃点什么东西就睡过去了。”
听了这话,湛瑾之的眼圈都红了,眼眶湿润了,他有些哽咽:“都怪我……要不是我邀请蔚姐去跟拍就不会发生她为了救我被蛇咬伤的事情了……”
“傻孩子,你们是去助农的,除了有时候会因为受不了疼痛而出声,其他的时候她没有说过一句怪你的话。”
怪只怪时运不济,谁能够想到,这才立春,就已经有蛇从冬眠中醒过来的了,被蛇咬了就不说了,还好死不死地,一脚踏空,直接从那陡峭的山下滚了下去,也该是慕思蔚命大,穿得衣服够多够厚,还戴着好几层口罩,她的脸这才没有被刮花。
虽然命保住了,但运气之神依旧没有眷顾湛瑾之一行人。
湛瑾之一行人刚把慕思蔚找到,蜀地就下起了暴雨,山路崎岖不平,再加上泥泞不堪,开车的师傅以及村长他们都拦着不让湛瑾之他们走,说等雨停了再走。
也幸好被村长他们拦下了,连续性的暴雨直接导致了泥石流的发生,这下是完全离开不了。
被迫在蜀地村上休息的湛瑾之一行人,因为暴雨的持续,他们足足待了快一个星期。
而慕思蔚因为当地村长和医务室的医生处理得当,这蛇毒倒是解了,但这腿,他们也只是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
本来轻松愉悦的气氛因为这个话题一下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湛瑾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而路知非和阿浪也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沉默不语。
不过萍姨到底是年龄大点,经历的事情也多点,很快就对湛瑾之道:“知知,你不必太过自责了,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按照你们之前设想的那样去做,萍姨虽然年龄大了,做不了些什么了,但只要是知知你想的,萍姨都会想尽办法帮助你。”
“嗯嗯!”湛瑾之乖巧地像个小孩子,“萍姨,我懂,之前我和蔚姐想的,我都将会去实现它。”
萍姨见湛瑾之想开了,就道:“那就行,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去做吧,不要因为网络上的一些评论而顾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