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你这么着急把我介绍给你朋友吗？问这么多问题。”程小俊眉梢微挑，紧盯着方芳。

那审视一般的眼神，看得方芳很不舒服。

“我，我没有。”方芳抢先回答。

“帅哥，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贝贝水灵灵地笑，冲着程小俊眨了眨眼。

“我现在创业，自己出来做反正。”程小俊看了贝贝一眼，没有详细说。

“诶帅哥，你做什么的都不敢跟我们说，我怎么敢放心把方芳交给你啊！”贝贝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

程小俊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没有再打马虎眼：“我做石油的。”

“石油？”

“对，就是加油站那些。”

“具体是做什么？我们不懂，说具体点。”

“反正就是一年四季到处跑，现在淡季了，还好一些。”

“还有呢？”

程小俊好似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面色有些暗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瞟向正在专心吃牛排的方芳：“方芳女神，你这朋友今天是来查我户口的啊？”

第一次在现实中被人叫做女神，方芳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向来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对职业什么倒是不怎么在乎，觉得只要两个人聊得来互相喜欢就好。

反正她这样的普通女生，凭个人感觉，程小俊应该是看不上她的吧。

不论从外表还是其他方面来说。

于是她颇为尴尬地赔笑着说：“不好意思。”

接下来，不论是旁边的人还是对面的人都很有默契地沉默，方芳心里哭笑不得，也只得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

……

饭后，程小俊去结了账，方芳和贝贝等在门口。

三人一起在商场绕圈时，方芳总感觉自己内心不太淡定。

并且走路的时候，贝贝总是故意拉着方芳走得很快，要么去内衣店，要么去化妆品店，要么去女装店。

方芳都快要被绕晕了。

程小俊呢，早已被远远甩在她们身后。

看着程小俊一个人孤零零地东张西望，偶尔低头看看手机。

方芳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时地还回头看看。

这时候贝贝好像才发现不对劲儿似的，回头跟程小俊使劲儿打招呼道：“帅哥！这边！”

程小俊蓦然抬头，跟上二人的步伐。

这个时候正逢商场外的灯光秀表演，人潮汹涌，人声鼎沸。

一行人便在贝贝的提议下走出去看。

……

“诶，方芳，快点呀！”贝贝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不断催促方芳快些。

可是方芳却显有些呆滞，总是被凶猛的人潮挤来挤去的，并且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还在为程小俊的“掉队”而怅然若失。

“你怎么一直走在后面，还走这么慢？”方芳见程小俊似乎对灯光秀没什么兴趣，总是翻看手机，诧异地问。

“啊，没什么。”程小俊把手机锁屏，然后跟着方芳和贝贝下了台阶，上到二楼的广场上去看表演。

贝贝早已察觉到程小俊的变化，眼睛笑得湾湾地，闪退到一边去，然后把方芳跟自己紧握的手松开，将方芳往程小俊方向一推，说：“诶，帅哥，打扰你们约会了。我走到后面去。”

方芳猝不及防，差点儿撞到程小俊的胳膊，很是羞窘。

程小俊身上依旧是皂角的香气，哼哼哈哈地笑：“你们那么亲密，手牵那么紧，我感觉你们才是一对。”

程小俊这话像是跟贝贝说的，眼神却是直直看着方芳的。

方芳羞答答的，不敢瞧程小俊，突地又不自在起来。

“你平时工作忙吗？”慌乱中，方芳开始寻找话题。

“还好，忙起来也是不可开交，不过接下来不会忙了，因为要留时间出来见你啊。”程小俊摄人心魂的桃花眼又开始向方芳放电。

两个人距离很近，方芳又羞又紧张，羞涩难当地一下子躲到了贝贝身边去。

街上的人来人往，大多是打扮新潮的时尚男女，也有情侣和家人。

大家纷纷都拿手机拍照和视频，方芳和贝贝也不例外。

而程小俊，貌似对此兴趣全无，就像是被人强拖硬拽过来的一样，独自在那边看着手机。

那修长，略带忧郁的身影，让方芳看着就有些心疼。

他一定是太无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