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好好回去休息吧。”他心累道。
赵奚面不改色地拱手,语调平静:“臣等告退。”
他说着就要揪起叶辞,却在临末听得南皇斟酌道:“阿奚,你们的棱角太锐了,有些时候虽不至于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但底线太高,终归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可既然已经是底线了,又当如何更低呢?赵奚半垂下眸子,仍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
“臣必克己慎行,不负陛下所望。”
可极度的顺从,是悖论。
南皇微叹口气,目送阿奚半拎着叶辞出去。
——
没过多久,刘熹进内禀道:“陛下,世子伤口化炎有些发热。赵公子把他安置在了昧零阁。”
“昧零阁?”南皇怔了下,脸上笑意渐渐淡了,不知是愤怒悲哀还是怀念,欲吩咐什么,却一直没开口,把手中的奏折放在案台上,思索半响才挥挥手,示意刘熹下去。
昧零阁,是赵奚母妃出嫁前住的宫阁,先皇在世时一直空着,直到他登基、皇姐薨,才成了禁地,只按时派人打扫。
若说这世上最有资格进去的,不过是他、丞相、阿奚三人而已。
现在阿奚竟把叶辞安置在那里。
又是想多么委婉的告诉朕,叶辞于他意味着什么呢?
脊梁,还是软肋?
南皇想着,慢腾腾的伸手,拿起本新的折子。
————
皇宫内,昧零阁。
待又叫几个太医折腾一番后,叶辞的状态好了许多。
赵奚等此间事告一段落后抬步欲走——皇宫是有门禁的,若再晚,出去可能会费些功夫了。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被意识浅薄的叶辞拉住了手腕。
攥的很紧,连指尖都是抖的,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轻的像手腕上绑下的五彩绳。
——“落落……”叶辞含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