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予安道一直通抵宫门。
正值凌晨,只留下马车碾过青石板的沉闷响声——单调而孤独的冗长由于越来越多马车的汇入变得嘈杂起来,偶尔夹杂着几句官方的打招呼声。
赵奚倚着车壁,似犹豫了许久,却又像是坚定的重复:“京城外的道观风景很好,我想在那里过新年……可以吗?”
他还是不想当官。
不如趁这个机会以退为进,顺势脱身。
这样卖惨卖个全套,既得了民心,还可以利用民意打击打击那些意图把他拉下马的人。
沈崧问道:“是因为阿辞想借此辞去世子之位,而你也宁愿同他患难与共吗?”
赵奚顿了下:“不是,跟他没关系,我们还吵着架。”
“那不吵架就有关系了是吗?”沈崧好笑道。
赵奚:“……不是。”
“……”
“那他要走了,你去送吗?”沈崧又问。
他记得叶辞提过,辞位后就要去西楚了,经此一别山高路远,再相见又不知该是何时了。
“不去!”赵奚磨牙。
沈崧:“……”行吧,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到时候跑去送叶辞结果一路给直接送到西楚去了,又不回家了……
又隔了会儿,他笑着道:“那等我得了闲,便去道观看你。”
……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