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家是沈家,父亲是父亲。 知道南皇是南皇。 他都知道,同样亦是体谅。只能冷暖自知,再自知,自知到骨子里的自知。 曲则全,直则枉。 这难以接受的,正是人之常情。 他笑得很是温和,温和的像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而并非真实面目。 “阿奚,你们的棱角太锐了,有些时候虽不至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底线太高,终归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呢? ——“臣必克己慎行,不负陛下所望。” 前半句是事实,后半句是客套。 他一直很清醒,同样问心无愧于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