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忍不住出声:“墨诃?”
还是毫无动静。
太子:“???”
叶辞好整以瑕:“别叫啦,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哒~”
太子脸色忽青忽白,心沉了下去:“你可知、擅闯东宫、其罪当诛?”
这番没有办法付诸行动的威胁就像是废话。
阿辞没接,只自顾自说下去:“听说,圣人此前一直在西楚当质子,同西楚的襄王一见如故,私交甚笃。最后圣人能从西楚回南国,有长公主殿下暗中接应之功,但同时也是襄王极力促成所致。”
“二十三年前的某一天,襄王约圣人——也就是当时的落魄质子游船饮酒,赠与圣人一位美人——也就是先皇后,然后就有了殿下~诶嘿嘿嘿对吧?”
“……”
“恰巧啊,这位美人祖籍是南国,所以殿下自然血统纯正,而圣人又只有殿下一个儿子,所以殿下就当了太子啦。”
这些沉珂旧事虽算不上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但也差不了太多。
只是圣人早年当质子之事着实不光彩,便也没有人刻意公开谈论。
太子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问:“所以呢?”
叶辞半靠着树继续说下去:“南国和西楚是世仇了。我很好奇襄王为什么偏偏要跟南国的质子交好,又是如何说服西楚当时的陛下让质子回国的。”
“还有,鄙人在西楚也算呆了十几年,怎么感觉……太子殿下的眼睛”叶辞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是纯色的啊?”
太子:“孤的外祖母是西楚人。”
“可省省吧太子殿下,老子来一趟可不是为了赞美您的眼睛多漂亮的……您的父亲,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是西楚的襄王殿下吧?”
您的父亲,是西楚的襄王。
是西楚的,襄王。
……西楚的。
死寂。
但似乎,只有这滑天下之大稽的猜想,才能解释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为。
他曾在赵奚的回京途中设伏。
而用来制肘赵奚的,是西楚皇族严格管控视为珍宝的弱水。
这固然会误导人认为想要刺杀赵奚的是西楚。
但兵走险招,也很容易暴露。
还有回京之后的屡次针对,赵奚半年来不在朝堂时的屡进谗言。
他从赵奚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何必做绝成这样?
自然是怕东窗事发被五马分尸,反倒成全了赵奚。
但如果赵奚死了,皇族剩他一个男子,又没办法对外公开这般……侮辱之事,说不定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这些不足够让叶辞得出这样荒诞的结论——借他十个脑子都想不到。
但是,君家不一直在西楚呢嘛,君家不是两大世家之一嘛,君家nb啊。
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常言说的没错。
就是离谱了点。
让人微笑、侧目、绝叹,以为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