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黑暗慢慢将光明驱逐出领地。
城外,阿辞勒马,无声望了眼面前南国的京城。京城的城墙仍旧是那般宽厚,如同他十四岁第一次来时初见的那般,城门大开,露出里面沸腾喧嚣的闹市与瓦肆。街道两边百年的梧桐树错落,交叠出他这五年来……去青楼调戏小姑娘、去赌坊败家、再去朝廷公然睡觉的快乐时光。
特么回忆着回忆着,怎么就没有了一开始那股淡淡的忧伤了呢???
叶辞:“……”
算了,不重要。
他一夹马腹,满脸高贵不近人情帅气潇洒倾国倾城从从容容的对君芜道:“走啦。”
边说着,马已经窜了出去。
君芜下意识跟在后面走了一段,才茫然道:“少主,西楚……好像不是这么走的啊?”
阿辞:“不是,我们先去扶云观找阿奚上演一出生死别离,就是那种他要一个劲儿送我,然后我一个劲儿推脱,他送了我三十里,然后才止步,目送我远去时,一片树林挡住了我的背影,他愤怒抽剑把一片树林铲平,和我含情脉脉依依不舍的对视……”
君芜:“……可是去扶云观也不是这么走的啊。”
叶辞:“???”
“……”
……
从含沧崖到长公主的陵墓,阿奚溜溜达达走了一天。
而回去只用了一刻钟。
满山的梅花枝桠轻颤,崖边烧火的厨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