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十分严肃的点头,认真地说:懂了,白马非马。所以公孙龙也不是人。那这进城的费用不能按一人五文钱、一匹马十文钱算了。要按一百斤货物二十文钱算。然后你一手拎着公孙龙,一手拎着白马去上了秤哈哈哈哈哈……”
沈六:“……”往事不堪回首
沈四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据说最后公孙龙和他的马加起来一共一千二百斤,你还给他砍了个零头,跟他按两百文算的,不愧是你啊!算术大师哈哈哈”
沈十四被捂着嘴还唔嗯唔嗯的点头。
沈十三沈十二沈十一……笑得东倒西歪。
沈六绷着脸:“……当时我年少轻狂,现在不提也罢。”
一片嬉笑打闹声中,只有五六年后的阿奚无所适从。
越好笑,越痛。
阿奚开口,声音有些微的发抖,似是不愿惊醒这美梦:“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有埋伏、会、会死的啊……”
没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在现实当中,他阻止不了已经发生过的往事。
就连在梦中,也不得清醒、不得安宁。
马车在山路上行驶,离他被梦魇笼罩几度痛不欲生的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阿奚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好像完全同自己断开了联系,成了完全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在笑,眉目张扬,衣衫似火,眼里灼着星光。
阿奚却是,难以抑制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