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狮仰头望着阿奚，想要说很多很多话，临张口时又不知如何表达了，她又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把话讲利落。

“那真好。”她又认认真真的开始复读：“那真好，那真好，那真好……”

赵奚失笑：“你若觉得这般说话别扭，便还依从前那样便是。不必如此费劲的。”

雪狮沉默了一下，竖着耳朵道：“我、我忘了怎样……我忘了我以前是怎样说话的了……”

赵奚：“？”

“这几天成长的太快了，加上刚刚又一条尾巴长好了，传承太多了，把记忆都冲散了……我没时间整理，现在能想起什么技能都是随机的……”

雪狮毛都炸起来了，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解释着，雪白雪白的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

啊我好笨！又在阿奚面前丢人了QAQ

她埋头胡乱解释了半响，奈何越想越觉得丢人，“呜嗷”一声顶开窗户就跑了。

赵奚茫然。

心道传承直接接受了便是，竟是也需要慢慢梳理、规整的吗？还有方才雪狮分明叫了一声，难道是情急之下又想起来了？

窗边传来“啪”的一声。

赵奚又抬头看过去——原是雪狮钻出去后，还不忘回身把窗户关牢了。

“……”

这下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赵奚想了想，伸手，慢吞吞把烛火点亮。

修行者虽说可以夜视，但终归有光还是更舒服些的。

他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任由思绪漫无边际的放空——过去了两日半，也不知阿辞走到哪里了，若是抓紧些想必再过一两日就能出南国边境。这样沈一送完了他，回来还能赶得及过年……

阿奚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又算了算还剩几天过年，然后寻思着扶云观的道士过不过春节，再后又想着春节的时候还是回京城过吧，京都毕竟是热闹些，有鞭炮爆竹声，还有卖些小玩意儿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在春节的时候在街上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