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萨：【我看到的深渊之眼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不过这也说明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因为你看到的是深渊内部，而我看见的是外面。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并不大的深渊，内部竟然能装下一个世界。】</P>

索尔低声道：“这就是我们现在还无法理解的六阶。”</P>

索尔对五阶已经有些眉目，毕竟他已经借助佩儿这个坐标来到幻彩世界，后来更是凭借告死魔给他制造的平台几次往返。</P>

现在索尔对世界壁和世界穿梭都有些实践得出的心得。而告死魔似乎也很乐意让索尔经常来往。</P>

弗洛可：【六阶和五阶的差距比五阶和四阶大多了。如果说五阶开始，巫师由对自身内部的探索，转变为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六阶则是将这种认知变成了力量。】</P>

戈尔萨导师并不认识弗洛可，索尔便单独告知他其余几个人的身份。</P>

不过让索尔有些意外的是，戈尔萨即使在得知弗洛可是一位受创的五阶时，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P>

他反而对快晋升三阶的夏亚和一脸懵懂就成为三阶的密朵儿兴趣更浓厚。</P>

至于叹息之墙，索尔都只能控制，而无法交流。</P>

弗洛可不知道索尔和戈尔萨的悄悄话，但他在知道深渊可能在几年之内就要爆发后，也开始大方分享起自己所知的信息。</P>

弗洛可：【六阶的力量属性是破坏。他们看清了世界运转的本质，并清楚如何让本质变质。所以真正的六阶在毁灭世界时，并不是粗鲁的摧毁，而是让其从内部开始崩解，所以一味地追求力量的上限，是无法晋升六阶的。】</P>

“巫师从追逐知识，到追逐力量，最后又变回追逐知识。”索尔感叹着，一切又回到了原点。</P>

夏亚此时终于在严肃的讨论气氛下开口。</P>

夏亚：【可是四阶巫师不是就能做到不死了吗？为什么六阶巫师还会死亡呢？】</P>

这一次是戈尔萨导师回答了他。</P>

戈尔萨：【没有生命是能够永恒存在的，四阶的不死也只是在一定条件下的不死，和根基未受损时的复生。当你力量的根源崩溃，你的生命就会进入尾声。如同墨菲巫师，还有诺顿族长。现在他也只剩一两年的时光了，呵，不知道他想不想看到世界末日那一天。】</P>

死亡永远是个沉重的话题。</P>

弗洛可补充。</P>

弗洛可：【五阶也是一样。甚至就生命层次来说，五阶和四阶的区别并不大。我们只是视野更开阔了。能够追逐的知识也更多更玄奥。但这样的追逐也十分危险，甚至比那些巫师学徒刚刚接触知识还要危险。因为大千世界，你自以为的真理随时会被推翻，伱遇到的每一个智慧体都可能想推翻你的知识体系，来验证他们自己的知识体系。每一次验证都意味着知识的进步，也意味着向六阶迈进一步。】</P>

索尔听到这里，脑子里仿佛有个灯泡突然亮了。</P>

“等等，弗洛可，你的意思是说，五阶之间，只要推翻对方的知识体系，就能毁灭对方吗？”</P>

弗洛可：【可以这么说。在不同世界遨游的时候，大部分世界的运行规则都有不同。五阶就是能坚持住自己本身的规则，不会被其他世界破坏，不会被其他世界同化，才能保持自我，继续旅程。但如果自身的认知失效，那五阶也会彻底异化。他们的肉体强横，可能继续存在，但内在的意识却会彻底疯狂。】</P>

“应该是这样的。三观都毁了，人自然也疯了。对于巫师来说，没有理智的存在，和死亡毫无差异。”</P>

索尔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虽然在幻彩世界，他根本不需要心脏。</P>

“那么六阶很可能和五阶相似。他的死亡来自于对本质认知的崩坏，而他若是想要复活……”</P>

“那就要重建对本质的认知！”</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