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晨面露喜色,愉悦道,
“太好了,变化就是生机,若还按往日,大马国身为东道主,必不能令我等满载而归,今日突生变故,或有名驹显世,嘻嘻”。
这边玉晨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旁边鹤发老李伸手按住玉晨摇摇头,
“顺天者逸,逆天者劳,不如无为而为,观机纵横,玉晨你莫要如此激动”。
“好的,好的”,闻言玉晨深吸一口气渐渐平静起来,只是心中仍然雀跃欢喜,
忍不住和正襟危坐的王哥攀谈起来,
“王哥,我听说大马国定光秘社…”
“唔!”王一看了玉晨一眼,示意玉晨噤声,
“玉弟,莫谈他人是非,何况在人家地盘,咱们回去再细说”。
玉晨闻言无法,又看向李伯,只是李伯作神游天外状,他无奈只好安坐下来,只是心里仍有万千波涛汹涌澎湃不提。
世有先知,能知过去未来人事变革自然造化,
自大马历3000年前,有神人白威现世以来,如今几经寒暑,神人已成为传说,为定光秘社所朝奉,为各国所景仰,
这是一片广袤的大地,有际无边,充满了人类未涉足的领域,
这是一片唯物的国土,除了神人白威的荣光,再无人能跳出五行的束缚,
传说当年白威度世,有魔鬼撒坦应运而生,此魔鬼因白威而生,亦因白威而有神通力,
痴人不绝,魔鬼不灭。
一切暂且不提,且说大马国马历3000年荷月甘雨日晨时这一日,
在大马国漳南驻马驿站,马夫的妻子早早起床饮食马匹,不料一声惊雷竟然引动胎气,不得已侧卧马槽之中以待生产,
此时天雷滚滚,风雨穿堂而过,索性老马似乎有些灵性,兀自挡在马槽前面,为主人保有一片宝贵的生育环境。
“茉莉,我回来了,有客人来,快烫一壶黄酒”,
这时马夫从外赶来,只是驿站里静悄悄的,只有风雨呼啸,马夫无法,只得让三位外国博士进屋休息,自己解了马套将马径直带到马棚里去,
李伯和王一两位博士倒还好,但那玉博士是一个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也不进屋,就要冒雨和马夫一起去马棚喂马,
两位博士也是无奈,知道玉晨的性情,索性随顺其心,一起来到一座茅草搭就的马棚,
这个马棚有些年头了,不过看得出主人常有翻新,倒还干净,
“快来!快来!”玉晨三步并一步,越过前面牵马的马夫,东瞅西看,
“吓!”忽地玉晨低头看见马槽里有个半裸妇人,吓得玉晨连忙溜到王博士的身后,
“你怎么回事?”王一是个略古板的中年人,最见不得人咋咋呼呼。
这时“哇”的一声啼哭,老天爷好似得了信号,登时雨晴雾霁,
李伯心中一动上前两步和马夫一齐看向马槽,
只见大青石雕就的马槽里铺陈着厚厚的干稻草,身穿蓝色布裙的茉莉就侧卧在其上,此时茉莉的下身已经被马夫盖上,
金蓝辉映间是一个皱皱巴巴的婴儿,奇异的是这婴儿片尘不染,兀自在那里微笑,纯净的棕色眼睛里似乎倒映着无穷的天地,
这时三位从东伯国过来的博士都来到槽前,看着马槽里的婴孩,神情各异,
王一闭着眼睛,玉晨欲言又止,李伯到底是经历过世事,显得从容淡定,满不在乎,似有所指地咏叹一句,
“先知走了,先知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