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棋盘世界的第二天下午。
“抓住姜子牙先把他祭了。”
帅帐内,白药嚼着烤兔子,心中决定让姜子牙体会一下与自己作对的下场。
既然都入西岐了,说明已经做好了辅周灭商的心理准备。
加上那些想推翻大祝这个位置的话,必然不能留他了。
白药都能想出西岐若是造反,姜子牙喊出的口号了。
大概就是清君侧诛妖人之类的话。
如果姜子牙想法超前一点,兴许还会喊出奉天靖难这种口号。
白药现在还没动手打西岐,除了西岐的地势比较险要外,还有休养生息的意思。
一年两场大仗,南北方还没缓过气,特别是南方,人烟稀少十室九空。
若是现在打起来,还得分兵去守南北方。
西岐海拔高,从宏观角度上,属于俯瞰中原,姬昌打崇城和南都城都很方便。
这时,外界响起嘈杂声。
白药还未起身,便看到浑身血淋淋的苏全忠被姬发和一名枭骑抬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忙上前查探苏全忠的伤势,发现苏全忠浑身都是刀口,气息十分微弱,便蹙眉问道。
姬发也是满脸血迹,喘着粗气道:
“禀大祝!我和全忠在外刺探敌情,遭遇小股敌军……”
他看了重伤的苏全忠一眼,咬牙道:
“敌人很多!我们跳了瀑布才摆脱追兵!”
身处战场,白药虽然有点心疼儿子,但还是保持冷静问道:
“确定摆脱了?”
如果被敌人摸到大营的位置,便要出大事了。
姬发用力点头道:
“我带着他在山洞里躲了一整晚,追兵没有找到我们!”
他一想起昨晚,便凝重道:
“大祝!敌人恐有妖术!我和全忠都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说话也听不懂,说不定是蛮夷!”
白药轻摇头,心想还好看不到容貌,否则你就遇到熟人了。
“敌人也看不到我们。”
他打量了一下苏全忠,轻道:
“带他去休息,姬发留下。”
天道棋盘的规则没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现在都是凡躯,苏全忠被神戟强化多年的体魄也没有带进来。
接下来的战斗他是参与不了了。
枭骑把苏全忠抬走后,白药给姬发倒了点煮沸过的白开水,对他问道:
“在哪儿遭遇的敌人,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姬发大口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跑到地图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遇敌的地方。
“这里,”姬发指着一条河流,继续道:“当时快天黑了,大概有十多个,甲胄武器和我们差不多。”
“十多个?斥候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白药看着那个位置思虑良久,“就算是他们的大营,遇到了你们,现在怕也已经拔营了。”
“传令全军,顺着河流寻找敌军!”
白药下了一个相当愚蠢的命令。
姬发本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得抱手领命。
他走后,白药强行不去想这条军令会带来的后果,不断自我暗示绝不能更改军令。
片刻后,他感受到萦绕在身旁的浓浓恶意。
推演果然不算术法。
军令已经下了,所有人必须执行。
而恶意表明,这条军令要么会让自己重伤,要么直接输掉这场山谷战。
那么自己只要推演出遭遇了什么,就能反将敌人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