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年了你一直没去去九宫宴,一定要记得带宫佩,虽然你出了九丘,但身份还是在的,按规矩,一万岁生辰一过,所有的上仙都是要到天微请礼的,就趁这次回去吧。”
风上寒点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找你们半天了,你们怎么在这儿?”攀戾远远的就把他那瘆死鬼的声音的传了过来。
风上寒理了理情绪,“找我们干什么?你自己挺自在啊。”
攀戾直接把眉毛立成八字,一脸无辜撇着嘴,“你胡说什么呢,阿寒啊,我可是真心的欢喜你。”
白千禾在旁边看着笑了,“我刚才好似是看见扶桑了。”攀戾一听,立马变了神色一副君子相,“风宫主,觉得我这筵席可好啊?”风上寒和白千禾相视一笑,攀戾一看两位的表情,知道自然是受了骗。“你们竟然打趣我,再说我一个男儿,堂堂鬼君之子,你老拿她吓唬我作甚。”风上寒当真是无奈,你这话说的,若是扶桑真真站这儿,你还不头顶光环的欢迎啊。
要不说这话不可乱说,攀戾身后,一女子耳挂流苏双坠,身着黑色衣装,以红色为衬,傲人立于此,眼神之中有着迫人的光芒与目空一切的淡然。风上寒想了想,“扶桑,你可来了。”攀戾说道,“又说什么呢,刚骗过我,还说。”
“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当真,我是真的真的欢喜你。”风上寒本来是没有打算要折磨攀戾,可无奈攀戾不绝了心思,“你说你欢喜我,可我不作你的妾。”攀戾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期盼,“你是说,愿意,如若这样,我定休……”
如细水淳淳之音,一点点传来,“夫君。”扶桑衣衫摆动,缓缓而行。攀戾也在听见了那句夫君之后,正了神色,转头,“阿桑,你怎么来了。”
“父君叫你,我便来寻你了。”风上寒和白千禾知道这必然是扶桑随意寻得个理由,且不说者攀戾什么事儿都不管,就鬼君知道自家的儿子有曲水流觞的诗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又怎么会来打搅他。
风上寒和白千禾看着攀戾笑了笑,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可怜攀戾内心苦水倒流三千啊。
白千禾和风上寒过去的时候,瞧见牧遥正在接受着众鬼的仰慕。白千禾正色说道,“今日倒见了和稀罕事,你从哪儿捡来的。”目光灼灼看向牧遥。。
“哪捡的?这我忘了。”风上寒打趣着,这可真是正经起来没毛病,不正经起来全是毛病。
蒲里之内,芲之城正了正神色,眼眸微闭,顿了顿,“牧遥一心觉得是风老宫主屠了他全族。”
鬲宆野这下倒是真是明白了芲之城的意思,要不是此次风上寒带牧遥去,就是恰好如了牧遥的意,如此一看,牧遥会不会……鬲宆野失口说出了,“刺杀。”
但细细想想,倒听下面的小仙官说,是芲之城谏了牧遥去的,“你要刺杀风上寒,她可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芲之城站起来理了理衣袍,冷言说道,“我没那个兴趣。”
芲之城缓缓走出竹林,面如珠玉,鬲宆野随了上去。芲之城开口道,“不知鬲仙可有兴趣陪我下盘棋?”鬲宆野审视着芲之城片刻,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雅亭之内,几个奇形怪状的石头以作石凳,石桌之上,一张棋盘,两只素手。黑白棋子在两人手中起起落落。
芲之城手执黑子随即落下。鬲宆野哪有什么心思下棋,“刚才的问题,芲兄似乎还未……”
芲之城淡笑,“宫主没有什么对不住我,我也不会刺杀宫主。可牧遥,不说现在九丘局势,如若当初坐上帝君之位的不是现在的那位,那成王败寇另有所说,这牧遥如今所处的地位便是这九宫中的一位,也不必屈居于此。”
鬲宆野倒是真的听不出这芲之城到底要说什么,“芲兄到底想说什么?”
“牧遥只觉得是风老宫主杀了自己全族,却不想其实自己一直所想的那位,才真真是救他的那位。”